两人在夜市上一路逛一路聊,看见有五六个背着枪的人围着一个矿主,在他的摊位上摆着十个赌石,大的一个像一个巨型的土豆,皮壳紧致,黄色腊壳,大约一百多公斤;还有一块灰白色的石头,白皮腊壳,没有沙粒感,棱角分明,厚度只有十公分,像一块厚木头,大约三十来公斤,其他的几公斤到十几公斤不等,刚好十块石头,这个摊位的赌石有龙塘矿石特征,但块头太大,与以前的龙塘玉石个体几百克又有些区别。周航从两块的石头上看到了一股不同的灵气,像是有生命在萌动。周航和姜自成两人蹲在地上看着几块石头,然后周航问摊主怎么卖,摊主回答说要一起走,一千万不讲价。
周航回答道:“你这价格太死了,值不了一千万缅币,八百万缅币卖不卖?”
后面背枪的一个小个子抢着回答道:“八百万成交!”
周航没有吭声,静静地望着摊主,摊主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卖!不过,我有个要求,把这个一百多公斤的黄沙皮壳的石头解开,我要看一眼才放心。”
周航说道:“我只有美元,可以吗?”
背枪的小个子抢着回答道:“可以,汇率按一美元换120元缅币计算。”
周航又问道:“老板,你怎么看?”
摊主点头道:“可以,就按他说的办。”
于是几个背枪的一起帮着把摊位上的石头收在板车上,用缅族语向收税的政府军喊了几声,然后收税的一队人就走了过来,问清楚交易价格后,就开始计算,结果是:应付摊主货款66667美元,晚上摊位卖出的矿石应该按照三种税点共35%计算,应缴税款23333美元。周航从口袋里掏出九万美元新崭崭的百元美钞,分别付清了两方的应收款项。税务人员分别开出三种税款的单子盖上收税章,并在每块石头上打上画押。
市场里边就有专门的玉石切割机,周航和摊主两人一起推着板车来到这里,今晚还没有人开始切割石头,老板正抱着茶缸坐在边上悠闲地东看看西望望,见到生意上门,立即放下茶缸,迎了出来,周航先掏出一张百美元的大钞递给老板,然后伏在他耳畔细语了几声,老板连连点头,开了店铺的门,招呼着摊主把车和石头推切割机跟前,周航抱起那个大土豆,放在基座上,老板用夹子把石头固定好以后,打开喷水管子的龙头,一股水流就冲在切锯上,然后老板亲自按下了切割机,对着大土豆“吱吱沙沙”地切割起来。
周航和摊主把车推到店里,然后摊主就退了出来,周航趁机将九个石头收到了乾坤袋里面,然后推着板车出来,停到了门口边。
大土豆切了两个半小时才切开了一头的盖子,老板关掉切锯电源后,捡起那片掉落在地的湿淋淋石头盖子,只见黑黢黢的,表面光滑,证明种老,然后凑近电灯光源,只见刷地一下,绿光突然冒出来,把四周照的绿莹莹的,把围观的人们脸庞照的像阴间的阎罗一般阴森恐怖。
“玻璃种艳阳绿!”摊主大叫道,然后捶着自己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我是对的!我是对的!哇哇...哇。”
周航从老板手中接过翡翠赌石盖子,对切锯老板说道:“老板,麻烦把大的一块也卸下来吧,我再给包一千美元红包,你去买几盘鞭炮放放,增加你摊位的名气。”
老板叫过打下手的儿子,对着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小伙子高高兴兴地从围观的人群挤出来快步离去,从店铺里抱出几件爆竹烟花。大的一边卸下以后,摊主还要求在另一头也来上一刀,周航立即拒绝了他的多余要求。周航掏出两千美金,当即又递给切锯老板一千美金,然后,见人就开始发红包,一人十美金,整个交易市场都热闹起来。
当老板儿子点燃鞭炮烟花时,周航抱着翡翠已经离开了交易市场,低调地回到了旅馆。
回到旅馆,关好门窗后,姜自成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专门检测玉石的手电筒来。
先打开白光照射,光晕四射,整个石头切面像一面绿色的镜子或者茂密的森林一般,生机盎然,绿光四溢流淌,这种绿让人舒心而迷醉。这块黄沙皮壳的翡翠赌石,原来外层的腊皮壳被水一冲,就一块块地掉了,露出来的却是黄色沙粒,表面看起来沙粒很粗,如针尖般刺手,细细摩挲,手指尖有细细的脱纱沙粒,灯光下看起来如细细的盐粒。翡翠地章细腻如晶体,雾棉纹裂脏污杂质,纯净的像一潭春天的深潭,像小表姐陈爱华的眼睛,看上一眼就让人心尖儿发颤。
随后姜自成把灯光切换成黄色光,只见翡翠玉石的光变成了流淌的绿色液体,让房间的一切都染得绿油油的,充满着大森林般的灵气与活力,仿佛孕育着生命。
姜自成不禁感叹道:“色即是种,种即是底,种底水色有机的融为一体,已经超越了玻璃种艳阳绿翡翠的范畴,就算是传说中的龙石种翡翠也不过如此!但龙石种的色没有这么浓郁,这应该是属于传说中的龙石种艳阳绿翡翠(后来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人们把玻璃种艳阳绿翡翠又称为帝王绿翡翠)!他的价值在玻璃种艳阳绿的基础上再乘以十倍以上。祝贺你,小周,你这辈子的花销用度的钱已经够了。”
周航其实在买的时候就已经心中有数了,但这块石头的出处确实让人有些费解,周航问道:“不是说龙塘翡翠玉石都是个头小的吗?通常情况都是几百克大小,与后江的差不多,并且皮薄肉好,但种底偏嫩。而这块石头重一百二十三公斤,皮壳也有五六毫米厚,种底很老,这些特征就已经颠覆了人们对龙塘玉石的常规认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