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陈幼婷有开始抹起了眼泪,看来思念父亲的心就从来没有停歇过。
“三姑婆。不要难过,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嘛,到了明年大暑时节,我就带嘎祖、外公外婆来这里参加我们公司的开业典礼。”周航连忙安慰道:“并且这院子在十年后我就送个你们了。我要的是表舅能给我多挣钱,可不能让住房问题分了他为我专心工作的心。”
“你这孩子,我刚才才说过的话你就忘了,公私不分了!”陈幼婷立即严肃地对周航说道:“你表舅如果有能力,把公司做大做强了,每年的分红还怕买不起房子?如果真是那样我就会怀疑他的能力,是不是...”
杨代勇立即打断母亲的话头,说道:“小航啊,我妈说的对,你不能感情用事,公私不分哦,如果你真把这房子送我了,就是瞧不起我,认为我没能力买不起房子。”
周航笑道:“好嘛,我收回刚才的话,向你道歉。开年了你就开始跑各方面的手续吧,还有公司的相关人员招聘你也要重视起来,团队力量的建设一定不能拖后腿,特别是财务人员和行政管理人员,年龄大一点不怕,一定要能力强,人品可靠。我们是外贸企业,工资水平一定要比国内企业高三倍以上才行,我可不想背上剥削者的臭名声。”
陈幼婷打了一下周航,说道:“你这孩子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算了,你有你的想法,我们就不胡乱插话了。”
周航对陈幼婷母子俩说道:“三姑婆、表舅,我准备明天回去了,出来一个多月时间了,今年还要要赶回去老家过年。这边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杨姑公的弹片也要开年到七八月份才能取了。”
杨代勇说道:“小航,你就放心的回吧,这边的事情有我就行了。”
陈幼婷听周航要回陈家岭,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周航之所以要买下这个大院子,秘密就在围墙里,这围墙有许多老坑的翡翠赌石砌在里面,拿出任意一块赌石,也不知要买多少个这样的院子。
周航住进来的第一晚上,和杨代勇一起在围墙的后面,取下来两块十来斤的翡翠赌石。二人将石头抱到里面院子里,用水冲洗掉石头表面的尘土后,在去掉石灰壳后,看到了石皮上真正的表现。
只见第一块黄盐沙皮壳的赌石,沙发竖立,有些扎手,细看沙粒表现,不算细,也不算粗,属于中等偏细的沙粒,有部分脱沙的表现,打灯就见种水色,冰种晴绿的表现,这块石头大约有十一二公斤左右,按一公斤五万人民币计算,保守估值应该在六十万左右。这是一块来自木那场口的,黄盐沙皮壳的脱纱料子,此时,值这个价。1986年的时候,一公斤冰种满绿,能出一对手镯的翡翠料子,就只能卖到五万元左右,那时候翡翠还没有被人炒到天价,在2000年后,一公斤这种料子市场价就已经破一百万了。2010年后,价格至少在五百万以上。
第二块石头,是一块黑乌沙皮壳的赌石,只见石头皮壳黑如煤炭,上面两道拇指宽的灰白色蟒带,像绳子一样把石头勒了两道箍,上面还有几处苔藓一样的松花。很明显,这是一块来自帕敢基场口的黑乌沙赌石,并且是一块超级大涨的赌石。
杨代勇惊喜地问周航:“你说卖房子的知道了这事,会不会后悔?”
周航回答道:“明卖明买,在政府部门都交过税,登过记,房产也办理了过户手续,现在是我们的了,我们说了算。”
杨代勇说道:“他如果知道自己走了宝,会不会后悔死?你看哈,八十公分宽,三米高,总长度在一千二百多米,得有多少石头啊,就算占一半,也不得了哇!”
周航沉思了片刻,然后对杨代勇说道:“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此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你知我知就行。现在玉石行情还没起来,围墙暂时保持原样,我们得马上把他补起来。”
杨代勇说道:“好,明天我就去找砖头和水泥砂浆来,把它重新补上。”
周航又把当初杨代勇在密支那独立军的原石仓库里,切开的那块石头丢了出来。说道:“表舅,还认识这块石头吗?”
杨大勇细细地看了一眼后,说道:“这不就是我当初在密支那切开的那块,大涨了的石头嘛。”
周航笑道:“表舅,好眼力!呶,还你了。”
杨代勇摆手道:“万万使不得,小航,你来救我回来就已经万幸了,哪里还敢贪这份横财呢!坚决不要,你自己收起来吧。”
周航笑道:“你不要,我不要,就让他丢在院子里吧,总有一天会有人要。”
俩舅侄于是进屋睡觉,一夜话。
看来囤积翡翠赌石原料十年计划,所有的本钱就在这院子里了。翡翠赌石过境涨十倍,随着经济的发展,物价的提高,十年后,翡翠赌石也许会是现在的十倍、百倍,更极端者甚至会超过一千倍。对于这一点,他没敢对杨代勇说出来,普通人就让他活在普通世界里吧,强行灌输超越他的认知极限的东西,会导致他们精神崩溃的。一个玉都的老宅子就有这么大的价值,那么在全国那么多的大城市呢,特别是北京、上海那样的大城市,外出移民那么多,这样的院子还少吗?周航仿佛又打开了一道财富之门。
机票是杨代勇直接去民航窗口买的,依然需要去昆明巫家坝机场中转。
陈幼婷带着大女儿杨代军一家,二女儿杨秋月一家,和杨代勇一家六口,整整占了一辆机场公交车。杨世禄不好意思地对周航道歉:“小航,对不起,我人老了,见识浅薄,成了一只井底之蛙,请你莫怪哈。”
周航连忙对杨世禄说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哦!杨姑公,是小子我年少轻狂,不知收敛,对你造成了认知障碍,是我的啊!全是我的。”
杨世禄道:“我们共产党人总是提倡实事求是,讲究唯物主义的。我们不能对陌生的东西不了解、不认识,就否定它的存在,这是不对的。比如张三这个人,我不认识他,难道他就不存在了吗?不是的,他早已经在那里,只是我没有接触到而已。比如电,没有人发明应用之前,我们平时也看不见、摸不着、只有打雷下雨时才看的见,难道它就不存在了吗?其实它早就存在于自然界,只是我们的知识不够,没了解到它而已。现在好了,家家户户都离不开了,也终于知道他的存在了。所以小航,你没有,是我这老糊涂了。”
陈幼婷笑道:“你这个犟牛,终于肯承认自己了呀。”
杨世禄哈哈大笑道:“犯后,知、认、改,这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优点。知必改,坦坦荡荡,经常对自己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自我检讨才能进步嘛!哈哈哈。”
周航高兴地说道:“杨姑公,你能想开这些,我就放心了。”
杨世禄问道:“怎么?是怕我自己把自己搞成神经病啊!多大点事呀。”
过安检时,周航把陈幼婷悄悄拉过一边,掏出一盒还童丹递给她,吩咐道:“三姑婆,这个药跟杨姑公吃过的那个药是一样的,叫还童丹,这是给你吃的,但你的服药流程与杨姑公的服药流程还是相同的。你开始服药是隔一天服用一颗,连续十四天后,就是一天服用一颗,直到一盒药服完为止,可以让你再年轻二三十岁。记住千万不能再给杨姑公吃了,服药过量就是服毒了。也不要让表舅晓得,我怕他又晕过去了。”
陈幼婷忍不住一笑,催促周航赶紧过安检,然后带着一大家子与他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