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三号下午四点,重庆白市驿机场,一辆212吉普车和一辆中巴车停在机场外。刘霞和刘强一出出站口就看到了,引着大家来到吉普车前,与司机打了声招呼。司机下来,帮他们把行礼放在后排座位上。然后刘家姐弟俩就上了吉普车,与周航和陈家众人打声招呼后,就先行离去。
中巴车的司机打开车门,陈输己从车上走了下来,立即跪在陈长兴面前,喊道:“大伯公,侄孙输己来接你了。”
陈长兴拉起陈输己,骂道:“你小子诚心的是吗?机场来去这么多人,你给我来这一套,我怕人家骂我老封建呢。”
陈输己嬉笑道:“我小的时候,你那么打我,我也没说你是老封建啦。”
陈长兴顿时对陈输己嗤之以鼻,揭露道:“你还好意思说,病人哮踹病犯了,需要在汤药里加一点童子尿,你听到后,直接一泡尿全部屙到人家熬的药罐里。缺德不缺德?揍你一顿算轻的。”
大家听到陈输己小时候的丑事,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中巴车司机是个小伙子,没忍住,直接趴在方向盘上笑。
陈输己终于败下阵来,辩解道:“我那不是好心帮忙么。”
陈长兴骂道:“屁!寒冬腊月的,上厕所要出去,你这家伙偷奸耍滑不想出门。”
陈输己尴尬地笑道:“这都遭你晓得了嗦!我认输。”
说说笑笑之间,车子启动了,出来白市驿机场,上含谷,翻中梁山,过山洞,下新桥,上石桥铺,到渝州路渝州宾馆。此时的重庆还没有堵车现象,但一路翻山越岭的过来也花了一个多小时。
渝州宾馆是一个政务性质的宾馆,一般人是不会接待的。但冉忠诚和陈幼甲属于共和国退休的将军,当然是有资格入驻的。
此时,陈输己的老婆吴景玉带着两个孩子正等候在宾馆大厅,见到长辈们回来,忙带陈输己的两个儿子过来给各位长辈行礼。
大儿子叫陈华为,十六岁;二儿子叫陈华中,十一岁。兄弟二人都在武陵书院上学,陈华为现在是中四结束了,下学期就进入中五了。陈华中小学部四年级结束,下学期进入五年级。兄弟二人都把周航当着自己崇拜的偶像和学习的榜样,此时见到周航都高兴不已。陈华为最羡慕的是周航十三岁进入先天境,而他自己现在还在明劲期停止不前,人最怕的就是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现在是周航人机飞控项目系统模块化攻关的领头人,每天能从周航那里拿到二百元工资,所以周航现在算是他的老板和大金主。两个娃娃给各位长辈见过礼后,就粘着周航问东问西。
陈输己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叹气道:“小航才长华为一岁,怎么就那么成熟呢?华为完全就是个娃娃。”
冉忠诚笑道:“许多大人也比不了小航,十三岁进入先天期,以前是闻所未闻。”
陈幼颦说道:“我们一大家人都沾了他的光,让我们变得年轻了二三十岁。”
陈输己问道:“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药方我们都知道,把药材弄齐了就是做不出来那种效果。看来最重要的东西,他还是保留着的。”
陈长兴叮嘱道:“这可不能逼他哈,这是小航自己研发的专利,能为陈家岭和书院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就已经很不了。”
陈输己说道:“小航说,今年起不在提供那两种药了。是什么原因,他也没说。”
陈幼甲说道:“以前我们都贱卖了!知道这药在东南亚卖多少钱一份吗?还童丹一盒二十二颗,卖两千万霉元;锁容丹一盒六颗,卖两亿霉元。你算算看,你们是不是糟蹋了这么好的神药。”
陈输己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陈长兴问道:“公司里还有库存吗?”
吴景玉回答道:“还有些,今年把价格提了一倍,才留下来的。”
陈输己猛拍大腿,后悔道:“年前就该问清楚啊!今年已经卖出了好几份。”
吴景玉说道:“也没啥后悔的,多数是被我们陈家岭的人买回去了的。”
陈长兴吩咐道:“卖给陈家岭的人是可以的,但要做好记录,比如一家有几个上年纪的人,有几个年轻的人,这就是控制下数量。不能乱卖了,现在对外就停了吧!除非价格与国际接轨。我们不能扰乱小航,开发国际市场的节奏。”
吴景玉拍了拍胸口,庆幸道:“幸好锁容丹还有好多,大家嫌价格太高,花一百万买一颗舍不得,必定六颗就要六百万啦!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慢慢消化了。”
陈输己说道:“回去就拿一份给你服用,我也跟着服用吧,咱们不用花高价。”
吴景玉突然想起来,说道:“大伯公,大嬢,冉姑爷,你们不饿吗?走,到宾馆餐厅吃晚饭去。”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遇到高兴的事情,聊起来就没完了。走,吃饭去。”
陈薇急忙跑到周航的房间,喊三个小孩一起到餐厅吃饭。
见到冉忠诚和陈幼甲出来吃晚饭,电梯口守候着的宾馆服务人员立即上前带路,并用对讲机通知了餐饮部。
服务人员带着大家来到餐厅,宾馆经理带着人员站成左右两排鼓掌欢迎,只见刘青松和市委的领导班子人员都在。刘青松上前敬礼道:“老团长,老政委,你们到重庆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是不是把我们这些老部下给忘了?”
冉忠诚说道:“小刘啊,我一个退休老头,哪能每次出门都惊天动地的呢,那不是扰民吗?我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陈幼甲也笑道:“看到你们这些当年的小鬼,挑起起了今天国家的担子,就证明当年我们没有看人。”
这时市委班子的两个中年干部上前敬礼,然后说道:“老团长、老政委,还认得出我们两个吧。”
陈幼甲上前给了两人一人一拳,说道:“小杨、小张,不嘛,都当副省级干部了。当年你们听说我要转业的事情,闹得最凶的就是你们两个。”
冉忠诚接话道:“这两兔崽子,还跟我闹情绪了,说是我给你小鞋穿,逼迫你转业到地方的。”
刘青松和两个中年干部都笑了起来,那姓张的干部说道:“老团长,可不兴翻老账啊!当年,年轻,冲动了。”
冉忠诚拉过两人,说道:“现在退休了,也不怕你们知道真相了。你们当年的政委是我的小舅子,我是他的大姐夫,这位是我爱人,这位老人家是我岳父。正宗的百岁老人,今年一百零四岁。”
“啊!”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看着陈长兴,只觉得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头,与实际年龄完全不符啊。看起来与冉将军的年龄大不了多少,怎么就是百多岁的寿星?
陈幼甲说道:“不!老团长就是我的大姐夫,这是家父。这是我爱人,这是我的大女儿和大女婿,这半大小子是我的外孙。”
刘青松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我第一次看见小周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原来是老政委的味道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