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组送来一篇狗屁不通的密电,阿郎看着手中的情报,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莫鲁村最近卖出一千吨翡翠赌石,收入一千六百六十七万霉元,如需取用,速来!
他立即将这份情报送到了司令部,司令部里,军区司令长官丁英正在为钱财的事情发愁。他看到这份肥羊情报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问道:“这份情报没有说是谁买的这批石头吗?”
阿郎回答道:“带信的人说了,是帕敢大佛寺住持大师和一个叫国师的年轻人。听说没付现金,全都是霉元记名支票。”
“什么?该死的,这家伙没有脑子的吗?连祸水国际的突击小队都能声息地扒掉的神仙,让我们去对付他的货主,是要我们去送死吗?传令下去,把这个‘点子’废了。”
阿郎立即劝解道:“司令稍安勿躁,我们何必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呢!眼下正是军费危机时刻,我们既不能亲自去取,但又不得不取。”
丁英疑惑地问道:“莫卖关子,有啥意见直接说出来吧。”
阿郎说道:“这个失误的暗线人员,不能用我们的手去清理,我们本来人手就少,如果这样做了会失去军心的。我们的队伍到现在,好不容易才拼凑到了三千人,在四大军区属于最弱的,不能让跟着我们的弟兄们寒了心啊。并且莫罕、莫鲁一直到会卡山一带是我们景颇族的基本盘,是克钦独立军的势力范围。那里即使有天大的富贵,我们也不能去取,否则会失掉民心的,以后在克钦邦,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并且我们也不能直接毁掉神仙的货源,那样的话,我们就算是自取灭亡了,我们的队伍抵抗不了他的打击,此事绝对要撇开关系。”
丁英说道:“你说半天不是废话么!谁敢去招惹他?密支那门杰司令部和龙肯寨发生的事情,就是对缅北所有势力的警告。我们还没有活够呢,千万不要去尝试着招惹他,那种后果我们承受不起。”
阿郎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只有通过借刀杀人计去做这件事,让第三方人去做,他们做了之后,不管结果怎么样,一定会做掉暗线人员灭口。那时,才是我们出手为兄弟报仇,为莫鲁的景颇族同胞讨回公道的时候。这样我们即得到了军费,又赚到了为兄弟,为民族不惜报仇的好名声,后面不愁我们的队伍不壮大,说不定还能卖一个人情给神仙。哈哈哈......”
丁英终于明白了阿郎的计策手段,哈哈大笑道:“做一只大大的黄雀,然后变成大大的英雄,这种事,我喜欢。阿郎啊,看来让你做参谋委屈了你,你应该是副司令才对。这一箭四雕的计策,真是妙妙妙,太妙了!”
阿郎说道:“即使神仙有手段留下,受损失的也是别人,而我们却毫发损地避开了个一个大坑大杀局。只是让谁去替我们走这一遭呢,司令有没有目标?”
丁英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让老彭或者二杨去替我们走一趟,最为合适。”
阿郎问道:“怎么才能让他们欢天喜地的去,替我们走这一趟呢?
然后附在阿郎的耳边吩咐道:“你只需要如此这般去做,即可。”
一月的萨尔温江西岸(中国称怒江,下游流入缅甸),鲜花盛开,玉米挂穗,瓜果蔬菜硕果累累。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玉米一年三熟,稻谷两季,勤劳的可以一年收三季水稻。
渡口边,一道缅甸政府军设立的检查站,正在仔细盘查过往行人。检查站外面
是渡口的简易码头,没有船只停泊在那里,有几十人等候在码头上望着对岸的渡轮,
静静地等待着它的到来。
一名轻装男子牵着一匹棕色的贵州马,正往渡口边的检查站缓缓走来。一边走路,嘴里一边吹着口哨,那音乐曲调竟然是北方华夏大国当下最流行的歌曲:《童年。看着这家伙悠然自得的舒适模样,那四名站在闷热的简易草棚下,执行任务的政府军士兵心里很不爽。
待那男子检查时,两个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把马上的袋子留下来检查。男子连忙掏出一包中国香烟“999”来,递给四个拦路虎,香烟收下了依然不放行。
那领头的检查小队长喝道:“少打马虎眼,把袋子打开,接受检查!”
男子笑道:“波丹队长,这经常来来往往的,就是几块石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如此麻烦呢?”
那叫波丹的小队长喝道:“少他妈废话,双手抱头,蹲下,接受检查!”
旁边的士兵端着“AK-47”对着男子就砸,威胁道:“老实点!”
另外两个士兵从马背上解下口袋,“哗”地一下倒在了地上,原来是一袋子的石头。最大的一两公斤,最小的一两百克,是南齐的翡翠赌石,没啥高品质的石头,很一般的砖头料子。波丹问道:“这么差的石头准备往哪里送?”
那男子回答道:“老街。”
波丹小队长冷笑道:“我看你是准备往云南南伞运吧,专骗中国傻子的钱。你不知道走私玉石会是死罪吗?真是胆大包天!抓起来,先在水牢里待上几个月再说。”
那男子听了,当下就急了,暴起发难,只见他手中白光一闪,衣袖里滑出一把匕首,当即割断了他身前的缅甸士兵的喉咙。那叫波丹的小队长没想到在自己这边实力占优势的情况下,还会遇到这种情况,匆忙之间去掏腰间的配枪。那男子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一击得手后就立即攻击小队长,在波丹手还没有摸到腰间的配枪时,已经被男子割断了他的颈动脉。那男子左手顺手拔出他的配枪,“啪啪”两枪解决掉了那两个折腾麻布口袋的士兵。
那男子成功做掉了关卡上的缅甸士兵后,上前牵着他的马匹就准备逃离现场。不料从高处突然射过来一梭子弹,他见机得早,忙伏地一滚躲进了边上的玉米林中,接着玉米林德掩护逃离了现场。可惜他的棕色贵州马,被那一梭子弹打成了筛子,倒在了血泊中,四肢还在不停抽搐着。
检查站的缅甸政府军士兵本来是一个班,但分成了两班执勤:一班上午,一班下午。上午班的高处观察哨两人没有料到会出事,两人竟然趴在高处观察点上睡觉,若不是检查站的两声枪响惊醒了他们,恐怕他们会睡到交班时刻。慌忙之间,一梭子弹打出,留下了那匹贵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