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中年的江淹突然罢笔,落了个“江郎才尽”的名声。
也许人们并不清楚,聪明的江淹正是用“江郎才尽”的把戏,把后人给涮了一把。
从江郎的经历可以看出,他不是真的才尽,而是恰恰相反。
自幼丧父,家境贫寒,曾采薪养母的江淹,最知道贫穷卑贱的滋味。
他任御史中丞后,总结了自己以前的经验教训,力戒广陵令郭彦文写写画画的『毛』病,并搞了一出梦中还笔的把戏,以期从此罢笔。
即使不得己而写,也只是写写“皇齐启运从瑶玑”之类的应景华丽篇章。为的是,博君王之欢心,能苟全于『乱』世。
自古以来,龙朔文人对社会问题一般有三种心态:一是无意为之而不写;二是有意写而不写透;三是知道不便写而不写。
江淹无疑也历经了这三种心态意境,最终为了求得生活安逸而罢笔。
但,不论怎么说,这样心态下的人格是曲扭的。可这并不是江淹的耻辱,专制制度注定了文人本身的悲剧。
当然,在这一悲剧中,往往也不乏喜剧『色』彩。
所以,总有人喜欢拉出一些古人来开涮。就像“江郎才尽”这句成语,看似后人在拿江郎嘲笑开涮,殊不知,正是江郎借托梦罢笔的把戏,把拿他开涮的人涮了一千五百多年。
这个故事背后有许多辛酸的东西,江亦辰不由长吸了一口气。
正因为他姓江,当第一次听到这个成语时,也不由觉得有些为老祖宗惭愧,当他真正明白这句成语的意思以后,反而有几分骄傲,原来小爷的老祖宗这么聪明呀!
说不定,小爷这身才华和本事,还源于他老人家的遗传呢?
呵呵,这也是这小子自我调侃而已。
“公主,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还是和悦儿一样,就叫我亦辰,好吗?”,江亦辰收起了思绪。
宇文娇见他如此,轻轻一笑,“好的,但你不能再这样左一句公主,右一句公主的叫我了,也不能再叫宇文姑娘!”。
“那叫你什么?”,江亦辰一笑。
宇文娇脸红了一下,“你叫妹妹悦儿,叫我的时候,也要那样好听才行。”。
“娇儿?”,江亦辰嘴角动了一下,这不好听,弄得好像是在娇惯自己的孩子一样,他摇了摇头。
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到达那种亲密的地步,现在改称呼也还真有几分为难江亦辰。
他叹了口气,“公主,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一切随缘,好吗?”。
宇文娇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将头往他怀里又靠近了些。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李悦一直没有说话,她静静的听他们说着。
她是一个好女子,自从宇文娇出现以后,没有半分的怨言,这也是因为宇文娇对她的坦诚和尊重,也因为对江亦辰的信任。
而且那个时代的女子地位远不如男子,自我思想并不严重。
江亦辰此时的观念也已经改变,他将两个女人又搂紧了些,“悦儿,这几天公主有没有把你带坏呢?”。
这小子保持不了几分钟的正经,又开始胡『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