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刚才我急了些,说话不太中听,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可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吴柏寿温柔地说着,想先稳着这臭女人,以后再想办法弄死。
那老太婆老家还有田地和房产,他是一定要搞到手的,决不能让这臭女人搞破坏。
“你别和我说这些好听的,吴柏寿,我已经看透你了,一个月十五块,少一分都不行,不给我就和老太婆说……”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即是周艳红愤怒的吼叫声,“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贱人,给脸不要脸,老子打死你!”
“你个黑了心的畜生,你还打我,你不是人……”
……
两人扭打在一起,不可开交,吴柏寿是车间工人,力气大,不多时就将周艳红打倒在地,连着抽了几耳光,这男人脸上更红了,眼睛也泛着诡异的红,越打越兴奋。
周艳红起初还挣扎几下,很快就一动不动了,间或哼哼几声。
陆寒年吁了口气,接下来就得看他媳妇的表演了。
江小暖朝他眨了眨眼,从包里拿出了生姜,姜汁挤在眼睛上,不多时眼睛就红了,眼泪直流,陆寒年嘴角抽了抽,媳妇真聪明。
“奶奶……你听见了吗?江小月和江小华才是杂种,我不是 ……我是爸爸的女儿……”
江小暖突然悲鸣,冲着江老太嚎了句,随后又说不下去了,悲伤地捂着脸哭泣,眼泪像雨点一样,其他人都看得恻然,有些感情丰富的还跟着抹眼泪。
好可怜啊!
“周艳红天天打我,不给我吃饭,说我是贱种,不配在这世上活着,对江小月却嘘寒问暖,江小月有鸡蛋吃,我连番薯都没资格吃,四年前我还没满十四岁,成绩是班上第一名,江小月不想去北大荒,你们就硬逼着我去,我不肯就打我,还不给我饭吃……”
江小暖本来只是想演戏的,可说着说着就真的伤心了,前世的苦……还有北大荒受的罪,都是她心里永远都抹不去的痛。
“我饿了三天,身上都是伤,实在受不了只能答应去北大荒,我是年纪最小的,锄头都比我高,冻土比石头还硬,我刨不动,只知道哭……吃饭也抢不过其他人,头一年我没一顿吃饱过……”
“其他人都有家里寄来的东西,麦乳精,奶粉,炒面,粮票和钱,他们可以去集市买吃的,我在北大荒四年,一封信都没收到,你们送我走了后,就没想过我会活着回来吧……”
江小暖每哭诉一句,江老太的心就痛上一分,跪在地上痛哭。
她是罪人啊!
“是我的错,我猪油蒙了心……我罪该万死啊……”
江老太顾不上去教训狗男女,她只想和孙女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