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嬷冷笑,“你以为何百霞会心甘情愿让他占便宜?看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江老太眼睛亮了,兴致勃勃问道:“阿姐,你先说说是啥好戏?”
要是能听到狗杂种的死讯就太好了,她绝对要放一串一万响的鞭炮庆祝,最坏的就是这个狗东西。
周阿嬷不耐烦了,“先说出来有啥意思,过些日子不就知道了。”
老太婆烦死人,追着问个不停,她哪知道吴柏寿会有啥结果,她又不是何百霞母女肚子里的虫,但也不能说她不知道,否则这老太婆肯定又要说风凉话了,听得烦死人。
江老太扁了扁嘴,对着周阿嬷背后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当然是无声的,她还没那个胆子骂出声。
“有本事站我前面骂,来,在背后算什么本事,贼头贼脑鬼一样!”周阿嬷凉凉地说着,一动也不动,可却像亲眼看见一样,说得江老太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变得木头人一样,自个讪讪地笑了。
江小暖忍俊不禁,肚子都笑痛了,能治住她奶奶的,也就是姨婆了,也不须大声说,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拿捏她奶奶,真是一物降一物。
“还有两天就除夕了,小暖你要吃啥馅的饺子?”江老太自个打破尴尬,冲孙女问饺子馅。
今年物资充足,老太太准备过一个比地主家还丰盛的团圆年,饺子是必不可少的,晚上跨年时得吃饺子。
“我随便,姨婆想吃什么馅?”江小暖转而问周阿嬷。
周阿嬷朝江老太斜斜地看了眼,看穿了这塑料老姐妹的小心思,哼,小心眼儿,她有孝顺外孙媳妇,用不着和这老太婆置气。
“现在还能买到荠菜不?要不然弄荠菜馅,没有荠菜就弄白菜馅,千万别弄雪里红的。”
江老太哼了声,“偏弄雪里红的,自己不会做,嘴还挑的很,我做什么就吃什么,有本事饿着。”
周阿嬷也不生气,闲闲道:“那你就弄呗,弄出来没人吃,你自个留着慢慢吃啊!”
小暖也不爱吃雪里红馅的饺子,这老太婆也就是嘴上说说,看她敢不敢包。
江老太悻悻地撇了撇嘴,到底没包雪里红的,孙女不爱吃,她包了就是浪费,其实她一早就准备包荠菜馅的,冰箱里冻了不少焯过水的荠菜,还能包好几顿呢。
她就是不想看姓周的老太婆得意,有什么了不起的, 哼,再了不起不还得指着她做饭吃,比小孩子还馋,也不知道这些年,这老太婆是咋过来的?
陆寒年过来了,这些天他没出门,天天在家做家具,今天做个柜子,明天搞个桌子,闲了就做,他刚去了周家修窗户,顺便过来说一声。
“姨婆,你那盆海棠蔫了。”
那盆海棠刚拿回来时多娇艳,让周阿嬷养了几天,变成蔫不拉叽的了,眼看着都要枯了。
周阿嬷愣了下,一溜烟跑回了家,没多会儿就怏怏地回来了,“寒年你今天没事吧,带我去找那个花匠。”
都拖好几天了,差点把这正经事忘了,正好今天外孙在家,索性去看看是不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