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连声冷笑,这就是做贼心虚,恶事做尽,老天爷瞎了眼不管这些恶人,他们就自己报仇,这对狗男女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苦,想死都死不成,必须苟延残喘地活着,给她婆婆赎罪。
陆志国面色大变,顾不上腰和脚,踉跄着朝万金桂冲过去,恶狠狠地瞪了眼,万金桂心沉到了底,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嚷嚷顾清雅的死呢?
都怪江小暖那贱人,要不是她一个劲地说那些装神弄鬼的话,她也不会慌张得六神无主,结果就稀里糊涂地说出来了。
“给我进屋!”
陆志国低声警告,眼神冰冷,冻得万金桂身体都僵了,战战兢兢地往屋里走,路过江小暖时,她忍不住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江小暖无动于衷,还嘲讽道:“恶有恶报,老天爷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万金桂,这些年你就从没亏心害怕过吗?”
万金桂心沉了沉,她当然害怕过,经常做噩梦惊醒,梦里顾清雅躺在血泊中,还有那个成了形的孩子,也冲她啼哭着,为此她经常会给菩萨上香,还偷偷地给顾清雅烧过元宝,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但她肯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她还没这么蠢。
“我有什么亏心害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万金桂嘴上硬的很,心里却想着一会儿去给菩萨上柱香,刚才邪门的紧,上柱香保险些。
江小暖又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冷声道:“鬼当然不会来敲门,只是你们的报应却来了,被亲儿子偷光了存款的滋味如何?不好过吧?”
万金桂脸上血色顿时消失,理智也没了,尖声叫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你……肯定是你害的怀年,我就知道是你们,我和你拼了!”
她还不算蠢到家,江小暖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这副口气,万金桂脑子灵光一现,就想到了这一层。
儿子平时虽懒了点儿,但却从来不赌的,这这么几天的工夫,儿子就沾了赌,瘾头还这么大,万金桂早怀疑了。
而且陆怀年说过,是那些狐朋狗友主动找他去赌的,之前只赢不输,尝到了不少甜头,陆怀年才会瘾头越来越大,最后偷了存款去赌。
她家又没万贯家财,那些人干嘛要找她儿子?
万金桂现在想清楚了, 就是陆寒年和江小暖指使的,她好好的儿子就是被这对狗男女祸害的,想到只剩下一角二分钱的存款,万金桂眼睛都气红了,张牙舞爪地朝江小暖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你害了我儿,害我家倾家荡产,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臭表子!”
“陆寒年你也不是个东西,怀年可是你亲弟弟,你妈就是个狐狸精,你娶的媳妇也是骚狐狸!”
万金桂跟疯了一样,骂的话都没过大脑,眼下她只想替儿子报仇,很快就冲到了江小暖面前,伸出手想抓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