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招我的……”
陆寒年一手卡着腰,另一只手则按着后脑勺,将人按在墙壁上,一路攻城,一败涂地。
足足亲了好几分钟,他这才肯放过,江小暖两条腿一点力气都没,挂在他身上,嘴唇红肿,眼神迷离,脸颊酡红,刚扎的马尾也乱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吃饭去。”
陆寒年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眼神更幽暗了,要不是顾忌媳妇身体不好,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行,哪怕已经结婚大半年了,可还是不够,每天都像新婚。
“讨厌死了,这样子怎么办,肯定会被林静笑话的。”
江小暖照镜子,镜子里的女人眉眼含春,嘴都肿了,林静那厮虽然是姑娘,可见多识广,肯定能瞧出来,还不知道会说什么羞人的话呢。
越想越气,江小暖一脚踢了过去,陆寒年眉头都不挑一下,毫无感觉,只是宠溺地看着她,看得江小暖也没了脾气,无奈地瞪了眼,拿冷水洗了洗,消了些肿,这才和他下去吃饭了。
林静早已经起来了,陪着周阿嬷在聊天,她很喜欢和周阿嬷说话,因为周阿嬷见多识广,在时装上有独到的见解,一老一少越聊越投机。
“周阿嬷,您要是早生几十年,绝对是最优秀的设计师。”林静不吝称赞,满眼佩服。
“设计师有什么意思,就是当裁缝嘛,挣钱才有意思,挣了钱想让谁做衣服就让谁做。”
周阿嬷淡淡地说着,不经意显露出的傲气,让林静愣住了,她打量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太太,心里十分震惊,很肯定这老太太的来历肯定不寻常。
海城果然藏龙卧虎,连一个小弄堂的普通老太太,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历,显然陆寒年的身世也不会寻常了。
“我就想当设计师,周阿嬷,以后我当了设计师,给你做衣服啊!”林静笑眯眯地说。
“行啊,你给我做旗袍,现在做旗袍的裁缝越来越少了,手艺都不行。”
周阿嬷摇了摇头,挺遗憾的,想当年海城做旗袍最好的裁缝姓罗,是她的专用裁缝师傅,可惜罗家也出了事,当年住的地方也变成别人家了,也不知道罗家还有没有后代。
至于江小暖朋友梅朵介绍的那个裁缝师傅,说是旗袍传人,但手艺还是差了点味道,江小暖结婚时穿的那身旗袍,周阿嬷就不太满意,但现在想找个好裁缝太难了,那件婚服相比起来还是不错的。
“旗袍?我没研究过,这衣服好看吗?”林静有点懵。
她打小接触的是绿色的军装,不管男女穿的都是军装,旗袍还真没见人穿过,脑子里压根没印象,不过在相片里见过,但却是虚的,现实中她并没见到人穿过。
“当然好看,东方女人穿旗袍是最美的,洋人的那些衣服都不行。”周阿嬷挺直了背,傲然道。
见林静还是懵的,她便说道:“我有两箱子旗袍,下次带你看。”
她的旗袍当然不止这么点儿,可保存下来的就只有两箱,是她最喜欢的,精心收藏着,有时候会拿出来看看,不过她都穿不下了,她都打算好了,一箱给儿媳妇,一箱给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