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年口气特别骄傲,还有一点显摆,荆红海没好气地白了眼,到底是老领导,威严犹在,陆寒年不敢骄傲了,平时那么冷峻威严的人,在荆红海面前乖的很,以前他刚去B队时,可是出了名的刺头,被荆红海收拾了无数回,收拾得可狠了。
“你小子福气不错,娶了个好媳妇,以后对弟妹好一点。”荆红海嘱咐。
“还用你说,媳妇就是我的命,我肯定对她好。”
陆寒年脱口说出了心里话,荆红海冷峻的脸抽了下,又搓了把手臂,以前居然没看出来,这小子挺肉麻的,难怪能早早就结婚了。
“荆哥,那对狗男女会判几年?能不能枪毙他们?”陆寒年打听,神情气愤,得了荆红海一个大白眼,“法院是你开的?你说枪毙就枪毙?这种案子也就是你追究,没人追究的话,公安连管都不会管,人家一句管教孩子就混过去了,这种家庭纠纷是最难办的。”
他以前干基层民警,最怕的就是家庭纠纷,两口子打架报警,打的时候你死我活,都见血了,然后公安把男人抓了,女人就去求情,说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坐牢,让公安放人,当初喊枪毙男人的也是女人,这种糊涂案子他看到就头痛。
还有就是后妈虐待孩子的,尤其是在农村,这种事其实很平常,公安也管不好,人家说管教孩子,公安有啥办法,把爹娘抓进去,孩子扔给谁养?
不过巧巧的身份特殊,她是烈士后代,李淑珍这女人犯了大忌,他肯定不会轻饶。
“荆哥,你就说句明白话,李淑珍会是啥结果?”陆寒年直接了当地问。
“那姘头我能让他枪毙,李淑珍顶多五年,不过我会安排她去个大牢房,里面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不会让她闲着。”
荆红海冷冷地笑了笑,敢欺负他战友的孩子,就要作好受死的准备。
陆寒年眼睛一亮,冲荆红海竖了大拇指,“荆哥,还是你厉害,不过为啥李淑珍不枪毙?”
又得了荆红海一个大白眼,“李淑珍是亲妈,她不可能枪毙,而且我还得让她指证姘头强歼罪。”
陆寒年听明白了,一脸佩服,果然是荆哥,做事绝的很,对付狗男女就得这样,他都没想到。
两人去了新花县公安局,李淑珍和姘头给逮过来了,荆红海和这边的公安很熟,以前合作过多次。
“荆队,那堂客(女人)在闹。”
“没事,让她闹,别给她水,也别给吃的。”
荆红海不以为意,他办了那么多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罪犯,李淑珍这种女人他都没放在眼里,等这女人闹累了,他再进去审。
过了一个小时,李淑珍果然不闹了,嗓子眼像火烧一样,精疲力竭地瘫在椅子上,恐惧感袭上心头,她怕回不去了。
那个姓陆的王八蛋诓她,还说给她寄钱,一分钱都没收到,还偷摸跑过来了,该死的王八蛋,她管教女儿怎么了,又没打死那死丫头,农村孩子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
“水……我要喝水!”
李淑珍声音嘶哑,叫了半天都没人搭理,她一个人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四面都是墙,只有她自己和坐着的椅子,窗户都没有,她越来越害怕,心跳也加快了,不会真的要枪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