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也没去,上山下山她吃不消,还是留在寨子里吧。
其他年轻人是傍晚时回来的,他们送到了大祭司的寨子里,就返回了,陆寒年和石龙一起送去了县城,还有司机和小张,以及老人的儿子。
陆寒年是三天后回来的,还有司机,小张留在医院陪同,老人儿子没出过门,连交费都不会,只得小张在医院陪着。
“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还要观察一段时间。”陆寒年说道。
桑华这才放下心,欣慰道:“没事就好。”
陆寒年朝黑脸老人看了眼,故意说:“医院的账单在张同志那里,等老人出院后,我让他给您。”
“行,后续的营养费也由我出。”
桑华明白陆寒年的意思,心里很感激这两口子仗义,这回真多亏了他们夫妻,否则家里就遭殃了。
大祭司捅了下黑脸老人,“瞧瞧,人家多仗义,虽然养的儿子不是东西,但老子还是好的,现在不时兴灭满门的报仇方法了,那是犯法的,那畜生对不起花姑,你要把他千刀万剐都没啥,没必要弄死这么大一个财神爷啊,你是和全寨子过不去呢!”
黑脸老人没好气瞪了眼,表情悻悻的。
该死的,他现在越来越动摇了,竟觉得这瘟老头说的挺有道理,一座学校和医院哪,他何苦和钱过不去?
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真的不用守了吗?
大祭司斜了眼,看出这老东西动摇了,便又说道:“老祖宗的东西好的就守着,不好的就扔掉,你想想,以前老祖宗还光屁股呢,你不也没光屁股?”
“你满口胡言!”
黑脸老人快气死了,这瘟老头满嘴喷粪,胡搅蛮缠,以前是没衣服穿,才不得不光屁股,现在有衣服干嘛还要光着?
大祭司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道:“这就是今时不同往日嘛,以前打仗,外面乱的很,所以才不准出寨子,现在不一样了,外面有人过得好,天天能吃饱饭,孩子能上学,生病了能去医院,人都想过好日子的,谁愿意一辈子受苦?你也不愿意嘛,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个糊涂老东西可别再犯糊涂了!”
“谁糊涂了?”黑脸老人眼睛瞪得牛眼睛一样,不承认自己糊涂。
“行行行,你不糊涂,这样好了,现在都讲究民主,你知道民主是啥意思不?”
大祭司今天脾气特别好,不论黑脸老人多大的火,他都不发脾气。
黑脸老人哼了声,得意道:“民主谁不知道,不就是大家一起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我去外面开过会,知道!”
真以为他是什么都不懂的糊涂人?
哼!
他也是学过新知识的。
大祭司拍了拍手,表扬道:“真厉害啊,连民主都知道,不!”
黑脸老人翻了个白眼,嘴角却上扬着,心情好了不少,能听这瘟老头一句好话不容易。
大祭司又说道:“既然你晓得民主,那你得运用起来,这样好了,关于给花姑报仇的事,你召开全寨子的人投票,看到底要怎么办,咱们公平公正民主,少数服从多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