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多年,萧志音讯全。
二虎成人以后,因为家中实在贫穷,没奈何做了刘家的上门姑爷。
此后萧志的父母先后离世,家中老宅也荒废了。
这刘家的家主年轻时做过些小生意,在这李家村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只有一女,就是被秋月吓晕的那个;如今刘家家主和老妻也已身故,刘家女子仗着有房亲戚在县里做个小吏,高家村人倒也不敢来欺负。
刘家在村里有些田产,二虎一个人也种不过来,索性租给了村人;夫妻两个还有个不到六岁的男孩儿。
萧志太监一个,极重后裔!
俗话说:侄子门前站,不算绝户汉!
听到这就激动了:“侄儿在哪里?侄儿在哪里……”
二虎大哭……
萧志急得要打,被秋月拦住。
“就他娘的剩一口气儿,哪里禁得住你打!”
萧志醒悟,低声软语:“莫哭,万事都有大哥给你做主!”
二虎止住哭声,诉说缘由……
那刘氏醒了,不敢叫骂;溜着门边儿进了屋,毕竟是两口子,张五几个也没拦着。
原来是四天前,一伙儿山匪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跑到这个穷苦的村子里抢走了两个孩童,其中一个就是二虎家的。
山匪走时留下话,让七日后拿一百两银子去赎人。
家中哪有这些银子,二虎提议不如卖些地;刘氏却不肯。
这刘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自家孩儿不甚喜爱,偏偏喜欢县里亲戚家的子侄。
叫唤着没了就没了,过继一个就是。
二虎急怒攻心,这就病倒了,刘氏平日里就是作威作福,动辄打骂;此时更是不管,二虎喝的药还是村里人给他抓来的……
这时听到二虎的叙述,刘氏泼妇本性发作;刚要习惯性的抬手打来,被秋月又是一脚踹倒!张五和铁牛上早已是一顿拳脚相加。
不理会杀猪一般惨叫的妇人,萧志哆嗦着身子跪在萧北冥面前,一个响头磕了下去!
“王爷……奴才……奴才别所求……咱家侄儿……侄儿……”
萧北冥把他拉起来:“这事儿老子管了!”
萧志又要磕头,萧北冥拉住他:“你莫急,这件事有些蹊跷……”
众人都听他说话,打人的也停了手。
“这山贼以往可曾来过村里?”
“那……那倒不曾!”
“这次来可曾抢了钱财?”
“也不曾。”
“这就怪了,明知道穷乡僻壤的地界儿,根本拿不出这些银子。如今又只是抢走了两个孩童;恐怕他们要的是人,要赎金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
众人都觉得在理。
二虎两口子一个病得迷糊,一个在挨打,都不曾听清萧志的称呼,二虎此时才看见边上的萧北冥。
萧志也清醒了些:“主子,那怎么办?”
“去问问可有人认得山贼的巢穴!”
顾长风出去询问,这些山贼走时倒是留了字号:伏牛山雷公寨。
村里唯一的猎户高小米认识,被顾长风带了进来。
听到他的名字,萧北冥有一丝恍惚……
“你认识?”
“小人认识,远远的见过。有别处村里的猎户也认识,确实是叫雷公寨。”
“可愿带路?”
萧九一锭银子已经飞了过去……
哪知这高小米却不收,接住又递了回来。直说应该的!
屋子里的人不由高看他一眼。
二虎也直说这个二十出头的汉子是个仗义之人!
“路途多远?几时能到?”
“不近,少说也得两个多时辰!”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去村中找些吃食,别到了地方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