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事儿终于传开了!
泸州府尹是个人才,一律推到造反被剿灭的什么赤眉军余孽身上……
贼人假传圣旨,骗走了曹家男女老少,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府中财宝也被劫掠一空!
这是赤裸裸的离间朝廷和官绅,只是手段实在拙劣,三岁孩童也看得明白……
直到清点曹府的时候发现了盐铁弩甲之物,还有与金狗西夏的往来信件,估计是走得急切,尚未销毁。
这是滔天大罪!
泸州府尹不敢隐瞒,急忙派人快马加鞭,上奏朝廷。
……………………
萧北冥一伙人捞起来老道,可怜这个江湖好手屡次三番被捉弄,哭得肝肠寸断……
沈南衣揪住张五一顿踢,其他的都来打便宜人儿。
“你个狗才!以后不许再捉弄他!”
萧北冥看着沈南衣哈哈大笑:这才有点儿当朝郡主的意思了……
张五抱住他的大腿假嚎!
沈南衣还有些不好意思,要来拉他被萧北冥眼神儿制止。
“该!看不清形势。”
张五恍然大悟:老道教导郡主武艺,自然亲近些,这打不白挨。
急忙给沈南衣赔不是,又去点火要给老道暖和暖和,谁知火点大了,差点儿把船点着!又被萧志打了一顿……
张五爷缓过劲儿来,登时迁怒于人,船老大一伙儿又倒了霉!
大船靠岸。
“铁牛小米!去张五爷他老丈人庄上雇些车马民夫!再知会一下老三。”
两人领命而去……
路途不远也不近,一天只够一个来回。
那就慢慢儿的搬,反正也没事;徐老三却来跪在萧北冥面前,吭哧吭哧的不说话……
“快起来!有什么事儿爷给你做主。”
“那个……那个……”
徐老三还在扭捏,张五几个大叫:“准是偷看小媳妇儿洗澡了!”
“不是……不是……!”
徐老三大急!
“那是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就算是也没什么大不了……”
沈南衣:“哼……!”
长宁郡主是女子,一声抗议逗得大伙儿哈哈的笑。
“回爷的话儿,是这……这么回事儿……”
徐老三奉命在朱家庄租了个院子看顾马匹,每天除了喂马打扫的就没有其它的活儿了,何况两个下人倒是做了大部分。
他一个老光棍儿,不过好两口杯中之物。
每天去庄上唯一的小酒馆儿打些酒,买些下酒之物,悠哉悠哉……
那一天却在半路上遇到了纠纷。
一个闲汉模样的拽了一个女子就要拖走,女子苦苦哀求;身边儿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哇哇大哭!拽住了衣服死不撒手。
围观者都在劝,那个闲汉却不怕:“想管闲事儿啊?行!拿钱来!你替他还?啊?还是你?……”
都闭嘴了……
小女孩儿哭得惨,又拉住不放。
这就惹急了闲汉,抬脚欲踹……
徐老三大怒!
一招手,两个金狗奴才如同疯狗一般扑上,一顿拳打脚踢,却人来劝。
哪个村庄里都不会少了这等玩意儿,偷鸡摸狗,欺软怕硬。
里长也来了,知道徐老三是贵人府上伺候的,更不会管了!
“停!”
徐老三看再打就要出人命,急忙制止。
“你欠他多少银子?”
“三……三两银子……”
徐老三掏出来一锭五两的,扔在闲汉身上:“狗日的!多出来的算汤药费。”
围观的一片嗡嗡,怎么不来打我?挨顿打就得了二两银子,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闲汉拿了银子,挣扎着站起来,眼神儿恶毒的盯着徐老三!
徐老三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萧北冥的谆谆教诲:既然得罪了他,那就照死里弄他!
可惜他一个老实人,实在是这个胆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