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爷一路狂奔进了酒坊……
正在忙碌的马仔们见他浑身浴血,都围了过来,有机灵的已经进里面报信儿去了。
“拉上板车,爷的主子受伤了,快!”
手脚麻利的已经飞跑去了。
老七正在外面跟着搬运,也跑了过来:“张五!六哥呢?”
张五来不及回他的话儿,和几个拉车的马仔往来路就跑,只回头大喊:“还不快来帮忙儿!”
老七有些懵:我是谁?我是长平王啊!他是谁?他是张五!
心里还在骂这个狗日的为何如此大胆,脚下却跟着去了……
里面的人得了信儿,还卖个屁的酒还卖酒,都往外跑。
老五刚醒,脚步虚浮,歪歪斜斜的也跟着老三跑,又摔了个跟头,一头栽倒!
怀王妃提着裙角大叫:“今日歇业,明日再来!”
一溜儿小跑儿的去追,路过自家男人身边儿,实在忍不住,狠踹两脚……
进货的人哪里会认得这些皇族,只当是酒坊帮工伙计之类的,看到跑进来的张五浑身是血,早已靠了边儿,这会儿又见了怀王妃踹人,都在嘬牙:这娘们儿为嘛踹个醉鬼?这酒坊里好像正常人不多啊!
……………………
“老子是卢宁王萧北冥,还死不了!”
萧北冥可没有那个隐瞒身份,日后再化身什么霸道总裁的狗血想法,直说了。
秦芷画脸上一呆:卢宁王?妖星老六!怎么这副德行?还老子……
心思已是电转,第一次见他时,他一伙儿人扒光了两个胡商,第二次就不用提了,今儿个是第三次。
“秦氏芷画!见过卢宁王……”
女子不卑不亢的样子。
“免礼吧,回头赔你的酒钱!”
萧北冥还以为她会推辞,谁知这女子见他事,正在掰手指头算账:“王爷拆毁了两筐,合该一百二十两银子……”
“好好好……回头就赔……回头就赔……”
张五跑走的急切,萧北冥胳膊上的伤口却还没扎好,此时正撕了衣衫在捆,只是不太便利。
秦芷画蹲下身来,给他死命系好!
“嘶……轻些轻些……”
女子给他一个白眼儿:砍人时一副杀神模样,包扎个伤口反倒娇弱起来了……
萧北冥收获个白眼儿,乐!
这他娘的不是贱的是什么?
秦家的老仆婆子行了礼就把她拉走了,那个少年却在看着萧北冥:“是……六……六王爷?”
“你是哪个?”
“我……我是秦思舟,我……我父亲在户……户部任职……”
“你家人好饮酒吗?买这么多?”
“不……不是……”
“那是什么?”
萧北冥不自知,自家这几年杀人放火的,手下一群杀才,令出如山,说一不二!气质早已变了,此时这个少年自觉被阎王审问一般,还能磕磕巴巴的回话儿已是不易……
“是……是姑奶奶……在……在攒嫁妆……”
登时一盆凉水泼在这个阎王身上!
萧北冥这才想起来,秦家姑娘好像已经许了人家了,再心思答对这个什么什么秦思什么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少年如释重负,直后悔来搭话儿……
秦芷画又过来了,要递给他一个水囊,萧北冥本来有的,此刻却压在富贵儿身下,这会儿哪里忍心挪动它,抚摸着它的大脑袋:“乖……!回头爷烧几匹俊俏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