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府的林推官相当于法院院长)在一旁,看着这个笑容满面的胖太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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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府大堂,王妃已经闻讯赶来,抱着朱久炎左看右看,摸了又摸。
确定朱久炎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吁了口气:“菩萨保佑!幸亏灵珠子没事,吓死为娘了。”
她转过头去,对坐在左上首地吴高道:“伯父,婉儿可只有这么一个心尖尖,今天有人要杀灵珠子,您一定要帮婉儿护着他呀。婉儿一介妇人,王爷又老是闭关,我现在主意全无,还请伯父主持全局。”
一个精致的茶盏儿被摔得粉碎,坐在右边着的指挥同知吴寿安闻言,怒气冲冲地对吴高道:“大哥,贼人在端礼门外用弩刺杀灵珠子,首领还跑了!湘王府和江阴侯府何曾如此被人羞辱过?咱们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不剩地找出来,千刀万剐,方能泄我们心头之恨!”
吴高沉默半晌才起身道:“二弟、婉儿,现在江阴侯府处境艰难,湘王府的事我不便出面。婉儿你可向本地镇守官施压,叫他们去搜捕贼人,再安排护卫军协助府衙搜捕。同时派人调查荆州所有卫所军备,看有无丢失弩箭军资,查找刺杀世子的弓弩来源。我只能派吴用、吴争二人保护世子安全,江阴侯府不能干预地方政务,望你们体谅。”
吴寿安不知政事,气呼呼道:“大哥,我们乃开国功臣将门之后!现在都给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为何还有这诸般顾虑。”
吴高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个二弟还是如此莽撞,瞧不清形势。
对方用的是弓弩,这种手持的弓弩,挟带方便,杀伤力也大,只有军方的正规军团才有统一配备。弓弩受朝廷严格管制,价格高昂,豪门大族都很难弄到几把,很多地方官府都没有配置。
吴高微怒道:“二弟,我最后说一遍,你自己体会!刚才被我们活捉的杀手,留下的弓弩,我已经检查过了,上面有被磨去的钢印,乃军械标志!不管这些杀手是来自什么地方的人,但是这些弓弩,绝对是从军队里流出来的军械!”
吴寿安脸色阴沉,默默坐在那儿,也不知道心中想什么。他心里也是没底。杀手持军械暗杀,对方的来头恐怕不小……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
王妃缓缓道:“伯父思虑周全,父亲,您就别让他为难了。吴用和吴争跟随祖父历经生死,实乃百战老卒,定能护佑灵珠子周全。父亲您现在就安排他们进仪卫司贴身保护灵珠子,余下的事,咱们就按伯父交待行事。”
朱久炎旁听良久,发现他们安排妥当,但一点都没有提到马禾,连忙开口道:“娘亲,马禾为我挡箭断臂,请您厚待他。”
王妃点点头:“对对对,幸好你父王派了个忠心的奴婢给你。娘会下谕给马进忠,让他给马禾安排个品级,派人照料好他的伤势,你放心吧。”
吴高插话道:“世子,我年前奉旨征讨过百夷。刚才我观察那些刺客们的装扮语言,他们应是百夷里未开化的深山瑶,深山瑶久居大山,很少与汉人打交道,但异常团结好勇斗狠,世子是否得罪过他们?”
“百夷深山瑶?回大外公的话,今天都是我第一次走出王宫,肯定没有得罪过他们。”朱久炎脱口而出。
吴高思考了一会,说道:“百夷为了维持生计可能受人雇佣,他们根本不知世子身份,可能也问不出什么,我们只能全力抓到首领,才能找出刺杀主谋。”
王妃只关心儿子的安危,连忙应道:“还是伯父见多识广,只希望早日抓到刺客,好消除对灵珠子的威胁。”
说罢,王妃款款走到朱久炎身边,拉起他的一只小手握在她掌中,一边抚摸,一边叮嘱:“娘的乖灵珠子,这段时间可不能再出王宫一步。娘会安排长史府的教授师傅们给你授课,你每日要学习几个时辰,为娘可要检查你的功课的,切莫只顾嬉戏。”
“禁足?读书?真是流年不利,第一次出门就给人行刺,好容易才化险为夷,还被禁足了?呼,冷静,多读点书也好,熟悉下繁体字和大明的律法等等,方便以后行事。
对了,今天那些刺客差点就杀了我!就算问不出什么,那也要先给刘常炮制一番。一是解心头之恨,二是问出来谁以前杀过人,做过恶!我就用手表吸收了!
还有要开始锻炼身体了,每天除了滑冰之外,再多锻炼一小时,先从练力气和跑步开始循序渐进,打好基础后再找李天佑习武,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朱久炎恶狠狠地计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