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炎脑中一声响,脑海中的画面失去了色彩,眼前陷入了短暂的黑暗。
一会儿之后,他才恢复了视线,怜星已经站到了他的跟前,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只见她轻轻把桃花放到琼鼻端,深深闻了一下。
清丽无双的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更有一股惊心动魄的美丽,而那桃花在她绝美的脸庞,竟也显得更加灿烂。
这幅美丽的画面他好像看到过,时空的重叠,让朱久炎有些痴了。
怜星笑了,看着朱久炎那傻样子,她突然径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小鬼头,我好看么?”
说完之后,她的心里便开始凌乱、紧张起来,如同湖面的水被风吹皱。或许是自己以前说过不会嫁给朱久炎的话,难免在心里会有隔阂,可朱久炎老是让她有一种别样的亲近,让她说出刚才那羞人的话。
朱久炎看着她女儿家脸红娇羞模样,脸开始发烧,心头也瞬间变得非常冲动,他冲口就道:“我一直觉得你是最好看的。”
怜星忽然发现朱久炎的目光渐渐变得灼热,她想起杏儿跟她说过的,男子在世子这个年纪是最冲动的。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灼热的目光,虽然有意无意地闪烁、回避,却仍像一双无形的手在她身上抚过。
怜星忽然发觉,身上这袭水绿衣衫的襦裙太过柔软贴身,已经无法遮挡自己的身体,柔韧挺翘的胸脯很是敏感,又麻又涨。
在朱久炎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尴尬,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身体好像升起了一种对她而言极其陌生的骚动。
那种感觉正个缓慢的吞噬着她的理智。
“你这个小鬼头,长大了就更不正经了!眼睛乱瞟什么!”怜星突然红着脸轻斥了一声,引得桃林外面远远站岗的杏儿也侧目看了过来。
朱久炎无辜地小声回道:“我怎么了?明明是你给我念得那花诗,看一下我还失礼了?”
“啐,什么叫花诗!我那是那是,对花念的。你,你强词夺理。”怜星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朱久炎确实是因为她念的那诗才如此的如此的看她。
不过,他就是看看而已,无论如何他确实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自己说他不正经好像说重了。
“我以前错了,你等了我这么多年,我身为男子应该主动。不管了!我就是不正经的看你了怎么了?”朱久炎仍然目光灼灼,上下审视着她。
怜星感觉自己要被那火热的眼神给灼穿了。
恍惚之中,她忘记了一定要名正言顺的誓言,她不想离开眼前这个男人,不想闻不到他身上的气味,不想再听不到他的声音不能忘记他在河西村外挺身保护自己,不能忘记他为自己报仇,不能忘记他小时候用稚嫩的声音发出的誓言。
不知不觉,他已经是自己世界上最亲的人了,让她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和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