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喊杀声!还有急促的号角声!
众人神经皆是一紧,都竖起耳朵倾听。
喊杀声由北而来,由远及近,越发响亮。
湘军夜袭!
所有人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四个字,每个人都警觉起来,本能地抓紧了手中的武器。
“敌袭!敌袭!”
号角声急促尖锐,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瞿能不敢怠慢,数千兵马很快就披甲而出,朝着北城奔驰。
至于地上两人的生死,已经没有人去理会了。
军中的鞭子不是那么好挨的,尤其在瞿能使尽全力的抽打之下,他们全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这两人即使被努力救治了过来,也是活不了了,随后而来的感染会让他们无比痛苦的死去,还不如就这么走了干脆,省得活下来受罪。
瞿能刚到北城,就听到城外隆隆的鼓声,
漫天的喊杀之声,撕碎了夜空的黑暗,直破夜空苍穹。
来到城头,隐隐约约,看见江上仿佛有数不清的船队,正如发怒的群兽一般,汹汹而来。
仅从声音辨去,这俨然是荆州的湘军已倾巢而出,将要发动一场决战的夜袭。
“咻!咻!咻!”鱼水欢:妖孽七皇子
“呯!呯!呯!”
让人头皮发麻的羽箭声破空而来,密集的箭镞钉上城头、,城头响起成片成片的惨叫声。
瞿能冷冷一笑,大手一挥,数千支利箭尽皆上弦,上百架襄阳炮也准备完毕,随时等候瞿能的命令反击。
但只见城外船队中的令旗一闪,数百艘大小战船竟然一齐调头就跑,迅速脱离城头箭矢与炮火的覆盖范围,只留下满地的落石与残羽,还有无数中箭倒地snn的官军士兵。
有天上的银子示警,朱久炎能够准确无误地发出攻击和撤退的指令,让城头的官军只能干瞪眼,目送他们离去。
一脸愤怒的瞿能看着朱久炎的船队走远,却无可奈何。
有力无处使,光挨打还不了手的感觉,实在让人感觉窝囊到了极点。
瞿能沉着脸,对手下吩咐道:“不许慌张,朱久炎这种扰的小技能上不了台面,守好各自的城墙,叛军再敢来,以乱箭之便是。”
没有水军的况下,诸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拱手领命,赶往自己负责的城墙段,强打起精神备战。
过了没多久,城西又响起了喊杀声,守夜的士兵纷纷大声呼喊,沉浸在睡梦中的士兵都清醒了过来。
士兵集合,所有的人全都站在城门上,警惕地望着漆黑的水面,防止江上的突袭。
不过,号角声吹响之后,江上并没有其他的动静,想象中的夜袭并没有发生。
这样的形着实有些诡异,站在城门上的的士兵面面相觑,都感到莫名其妙。
再次领兵赶到支援的瞿能深吸了口气,脸色晴不定。
听到下属的禀告,瞿能隐约觉得,这不是夜袭,而是朱久炎的袭扰疲敌之策。
可是两军交战,不能有丝毫马虎。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兵法就是虚实之间的自然转换,在没有水军的况下,瞿能只能时刻小心谨慎。
万一自己不管,朱久炎真的夜袭怎么办?
朱久炎也是担心瞿能会不管不顾,偶尔弄上一两出真实偷袭,只要城头开始反击,江中的船队便立马加速脱离城头的程范围,根本就不给瞿能军半点机会。
给瞿能留下几具尸体与伤兵后,朱久炎的座船再一次驶离,瞿能只能看着船影跺着脚骂娘。
城西搞完,搞城东,循环往复,有时候更是三个城门同时响起喊杀声,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弄得瞿能疲于奔命。
后半夜,有将领特意算好时间,带人埋伏在城头,准备反击,但江上除了传来喊杀声,便不再有半点攻击。
黑暗之中不辨真伪,官军将领们也没有得到瞿能的出击命令,不敢妄动,只能被动地被湘军催残着他们的神经。
即便他们都明白,这是湘军弄出来的扰敌之计,却也不敢让士兵们去睡觉,此刻的瞿将军可不会跟人讲道理,一个违抗军法下来,搞不好就会掉了脑袋,精疲力尽的他们只能祈祷湘军疲累之下能消停消停,别再闹出什么响动了。
但朱久炎可不管这些,他安排士兵轮换休息,以五百人为单位,去江面“奏乐”,分波扰疲敌,制造大举攻城的响动。
满眼血丝的瞿能熬了一大半宿之后,也只能命令三万士兵,以万人为单位轮换值守,休息的将士则是耳朵堵上,冠胄衣甲,据兵而寝。
即便如此,被扰了几轮后,神经无比紧绷的士兵如何能够入睡?命是自己的啊,敌人若是真的大举来攻怎么办?要睡还是要命?
这一晚可算是煎熬,能入眠的官军士卒可谓是少之又少。
第二天,一普通士兵装束的瞿郁满脸羞愧地逃进军营,给瞿能带来了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当阳被占、荆门山被夺、堤坝被毁、宜都被破!
瞿能真的惶惶不安了,绝杀的洪水没有了,宜都的后勤也没有了,再过几天,大军便会粮食断绝,后方又有敌人的偏师,大军又在敌人的腹地之中
我瞿能,难道要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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