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正韬似乎比她还要炽热。
“嘶……”
原本还沉浸在唇齿之间的缠绵的夏正韬,嘴上却突然吃痛。
是朱邪灵璇用力咬破了他的唇,一丝腥甜在他的舌尖处蔓延开来,这一举动,没有让他停止,反而更难以自持,甚至有了驯服的欲望。
“萧雍!!!”
愈是反抗挣扎,愈是激起某人征服的欲望,夏正韬任由朱邪灵璇抓挠踢打,唇齿不离,更是上下其手如抽丝剥茧般地解开了朱邪灵璇的衣衫。
他没留意到,朱邪灵璇已经莹莹含泪。
夏正韬保持着强有力的怀抱带着怀中的女人在屋中转过了一大圈,这便将朱邪灵璇带回了床榻之上。
方才本就是在换药,夏正韬并没有完全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只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他就将自己半松的衣衫褪了个干净。
当下赤诚相见,夏正韬在这时却不比方才的暴怒无常,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经过方才那一番的挣扎,夜已深,窗外不见皎月明光,只听得冷风瑟瑟。
可现在屋子里的两个人,身上却都是滚烫的。
一种奇怪的氛围油然而生。
朱邪灵璇半缩在床榻上的一角,脸上虽挂着泪痕,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暗暗咬起了嘴唇,偏头过去,却忍不住想起这些时日来和眼前这个男人相处的时光。
真是奇怪的感觉,朱邪灵璇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跳得很厉害。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不知是何时,夏正韬突然凑近了朱邪灵璇,这祈求一般的口吻,让朱邪灵璇的心更乱了。
恍惚间,夏正韬已然欺身而上,又是在朱邪灵璇的额上落下了一记轻吻。
“萧雍……你……”
欲说还休,朱邪灵璇不知不觉已落入了罗网,夏正韬纠缠而上,她再也脱不得身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正韬和朱邪灵璇都各自发出了一声低吼,一者是出阵的昂扬,一者却是对疼痛的隐忍。
许是担心朱邪灵璇难以承受,夏正韬并不着急猛攻,反而温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开疆扩土,而他的唇舌也再次触上了朱邪灵璇白皙的脖颈。
贪婪而又无可救药地吸起了朱邪灵璇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草药味。
这是他方才留下的。
夏正韬感觉到自己胸口的剑伤似乎又裂开了,不过如今他可管不了这么多了。
起起伏伏,他从一开始的小心谨慎,渐渐变得狂野,双手也不再只流连在朱邪灵璇光滑的脊背上,而是开始了从上之下,再由下至上的侵袭。
而朱邪灵璇也在这时有了一种沉沦之感,她抱紧了夏正韬,夏正韬胸前敷着的草药渗出的药汁也沾染在了她的身上。
如同狂风暴雨般地肆虐, 朱邪灵璇几乎喊不出声来了。现在瞧瞧,这个男人倒是比自己更像一个北疆人。
她已经是他的猎物了。
一波接一波的攻城掠池,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撞,朱邪灵璇险些要招架不住了,可夏正韬此时却如同野兽一般,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深入浅出,肆意驰骋。这一幕是如此的放浪形骸,朱邪灵璇渐渐觉得自己一身的骨头要散架了似的。
可是夏正韬却还没有打算结束这场疯狂,他仍旧在继续着,似乎这样还不足以平复他内心的狂躁和他对朱邪灵璇开口说要离去的不满。
二人在榻上翻过了几回,终于在两人又一声默契地同时低吼中,结束了这一切,这一刻,二人皆是大汗淋漓。
朱邪灵璇突然主动吻上了夏正韬的薄唇,是为夏正韬鸣金收兵的胜利而贺。
不经意地,朱邪灵璇再次抚过了夏正韬胸前的剑伤,触指冰凉滑腻,她摸了一手的渗红,颜色就如同床榻上的那朵红梅一般的灼眼。
是夜,夏正韬和朱邪灵璇同榻而眠,却是互相背对着对方的,像极了多年的夫妻,不知各自都怀了怎样的心思。
翌日,朱邪灵璇坐在了桌案旁,在她的面前,除了自己的包袱还有一把剑,是那个同她一夜温存的男人的。
她醒来时,榻上便没了他的身影。这把剑,是特地留给她的吗?
明明不该拖泥带水,耽搁行程,可奇怪的是,朱邪灵璇却临时改了主意,打算等到天亮,天一亮,她就走。
屋子里昏暗如夜,颇有些漫长的等待让朱邪灵璇觉得无聊,上手摸寻自己包袱的时候却鬼使神差般地抚上了那把剑。
轻拂剑脊,触手生寒。可朱邪灵璇却反常地周身灼热。
这是怎么了?
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朱邪灵璇连忙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杯中冷水,十根指头又紧张地抓弄起了手中的杯盏。
昨夜的荒唐,让朱邪灵璇迷茫了,她不知自己还要不要继续上路,西行北上去寻许赫。
“灵璇,我回来了!”
随着第一缕曦光照亮了屋子,朱邪灵璇回头看见了那个男人,正站在檐下,微笑着看着她。
也是在那一刻,夏正韬心中眼中都无比欣喜。
天亮了,她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