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我去跟同伴说清楚。”司徒文举下定了决心。
“去吧,晚上师父备下酒菜咱爷俩好好喝一杯,庆贺你跟翠花破镜重圆。”蒋万生大喜。
胡大狗惊惶失措回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再不走被师父抓到不死也得扒层皮,若是蒋翠花把失身之事和盘托出,他必死无疑,必须跑!
蓦得,胡大狗注意到抽屉里的一个纸包,里面装的是他从师叔蒋千柱那里盗来的鹤顶红,这种毒药溶于水中无色有淡淡甜味中者立毙。
不行,就这么逃了肯定还会被追杀,胡大狗眼睛眯起来,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一把解决利落,想到这里他拿起纸包去找蒋翠花。
蒋翠花看到胡大狗好像看到苍蝇,满眼的嫌恶,叫道:”你又来干什么,出去!“
”师妹,师兄知道错了。“胡大狗装出一脸惭愧,作揖道:“想起我对你做的事就夜不能寐,我无颜再见你和师父,所以特地跟你辞行,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要走了。”
蒋翠花不知胡大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愣愣得看着他。
“师妹,你我同门一场,师兄实在是太喜欢你才做下那等丑事,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如今悔之晚矣,师妹以后多多保重。”胡大狗挤出眼泪,表情甚是悲戚。
蒋翠花愣愣的看着胡大狗,终于开口问:“你,当真要走?”
“是,想起我对你做的事,我就无地自容,更愧对师父,还是别见面的好。”
蒋翠花缓缓点头:“胡大狗,我虽厌恶你,但你对我做的事,我,我不会对旁人提起,你走吧。”
“多谢师妹,对了,你替我给师父敬上杯谢师茶吧,就算我谢谢师父养育教训的恩情。”说着胡大狗转过身,背对着蒋翠花拿起她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顺手将鹤顶红撒了进去。
胡大狗双手端着茶杯放在蒋翠花面前,深施一礼道:“师妹,拜托了。”
蒋翠花对胡大狗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搞的脑袋发晕,刚刚还凶神恶煞一般,怎么突然就明白道理了?
“师妹,我本该亲自给师父奉茶,可我惭愧到无颜再见他老人家,有劳师妹了却师兄最后心愿,从此后山高水长,大家永不相见,可好?”
蒋翠花终于点点头,“胡师兄,你最好记住这句话,我可以替你奉茶,你最好保证我们再也不会相见。”
“一定,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蒋翠花知道胡大狗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如果能用杯茶打发他走再好没有,噩梦也就结束了,于是她接过胡大狗的茶杯。
“师妹,你,你别跟师父说是我奉的茶。”胡大狗痛心疾首道:“师父若知道此事,也许不会让我走,还会细细追究我走的原因,那就不好了。“
蒋翠花表情一僵,若是被父亲知道胡大狗跟自己有染,说不定会被他打个半死,“你放心,我会说这茶是我奉的,不会提到你,赶紧走吧!”
“多谢师妹!”胡大狗大喜连连作揖,拎着包袱走到门口又转回头:“师妹,你务必替我献上谢师茶,不然我走的不安心,只能亲自去献茶了。“
“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献茶,快走!”
蒋翠花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半晌才长叹一声,拉开门去见父亲。
“爹,你在里面吗?”蒋翠花敲敲父亲房门。
蒋万生最得意的大徒弟失而复得,此刻心情大好,笑呵呵应道:“翠花,爹在,进来吧。”
蒋翠花推门进去,将茶杯放在蒋万生面前,见他满脸喜色,忙问:“爹,什么事这么高兴?”
“翠花,你大师兄要回来了。”
“什么?”蒋翠花大骇,要是司徒文举回来碰到胡大狗,凭胡大狗不要脸的德性,肯定会把对自己做的事全抖出来,那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