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沃一边庆幸自打见到张毅以来一直是一丁点法术都不敢使用，连赶路都是全靠双脚，这一路指导水渠修建下来他的皮都脱了不知道多少次，脚上也有了厚厚的老茧也不敢显露半点修为是正确的决定。

一边姬沃佯装没有发现张毅和子侄之间的古怪，依旧是装作一副不好掺和张毅父子（过继了嘛）的关系，只能在旁边干看着的样子。

“让姬沃小友见笑了，”张毅隐约感受到一些异样，不过他功法也没有练到极致，平时也没有使用多少次，倒是没有察觉到姬沃的异常：

“我的想法是在这些石柱上刻上这位渠神的各种图像，最顶上在雕刻出一个类似土地一般的庙宇，这是我所画的，你看看怎么样，需要多少银两？”

姬沃早就把建立庙宇的银子交给各村头面人物，让他们分钱，如今倒是正好有空，只不过一看到那纸张姬沃的眉头就轻轻一挑。

“怎么了？”

张毅看着姬沃接过纸张的举动问道。

“没什么，就是老大人有些奢侈啊，我虽然不认识这纸张，手指一模就知道不便宜。”

能不便宜吗？这可是五阶符纸牙雁纸，用的是七阶的灵兽牙雁平时作窝到几近相互伴生关系的灵树树皮作为原料。

这种牙雁体型堪比波音747的体型，所以伴生的灵树不少，牙雁窝本身就是一个上等的资源采集点，除了极少数野生的牙雁之外，更多的只有豪门大户才能一直使用。

“哦，这是我机缘巧合之中购置到一些，现在还有，你要的话就拿去。”

张毅的话让姬沃眼中流露满了艳羡，要是洞幽山没倒他可能也能这样不把五阶灵纸当一回事，可谁叫自己就是穿越都没有穿越上，老天爷给了自己两次机会都只能这样。

“这……怎么好意思？”姬沃很想接受，毕竟可是他目前接触到品阶最好的东西，可是另外一方面却不好接受，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叫你拿着就拿着，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长者赐不敢辞”，我哪里还有一些，到时候你过来一起拿走。”

张毅权当是姬沃客气，不过他那“长者赐不敢辞”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洞幽姬氏虽然被卜仙人各种追杀，各大家族之中嫁过去的女儿乃至外孙都被清理，可是三四代再往上的曾外孙，曾曾外孙之类的却是洗不掉。

没准这位“张毅”身上还真有洞幽姬氏的血统！

“拿着吧，你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了，就当是奖励你的。”

张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姬沃也就不再推脱，喜滋滋的拿起图纸看了起来。

张毅的画工还是相当的不错，不过姬沃瞧了一会还是很快的发现了其中有些不妥的地方。

“怎么了，沔州的石工都雕刻不出来吗？那我可以去京城找找人。”

张毅却是想偏了，另外一边也明显显示出张毅是没有在沔州城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