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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关系出现改善总是需要某种契机,而我哥这种顽固分子更是需要一些刺激才能成功见效。可谁又能保证伤害一定是良药?况且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希望俩人以后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打个巴掌后给的甜枣再甜,也不能改变被扇巴掌的事实。

在沉默中听出我的犹豫的学姐也没有催促我立刻做决定,只是在挂断电话前提醒我要早日和她面谈。

挂断电话后不久我哥就推门进来。

承认兄妹身份失败的好处就是我俩可以光明正大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我现在却没有心情去像之前那样品味同床共枕的美好。

自知不会得到什么消息的我也没有向他打听他俩刚才聊了什么。而这一天的折腾也让被标记后的他异常疲惫,简单洗漱后直接倒头就睡。

我却睡意全,满脑子都是学姐提出的建议。是搬出去住还是留在我哥身边维持现状,论哪个都有着我法舍弃的诱惑。

我一次次点进和学姐的聊天界面,又一次次退出。输入的内容一会儿是“同意”,一会儿又是表示拒绝的道歉。这样的不断重复让我逐渐产生了困意,然后迷迷糊糊中我就按到了语音通话。

“喂?”

电话另一侧传来的不是学姐的声音,而是一个有些清冷的男声。声音听上去和我哥的声线还有几分相似。

男人的声音在这个深夜的屋子里清晰异常,吓得我手忙脚乱就关上了电话。

虽然有些奇怪怎么拨过去会是男人接的电话,但一联想到这个时间,就明白接电话的人可能是学姐的丈夫。

她丈夫我就见过一次,但却让我印象深刻,因为他是个外貌风格和我哥异常相似的男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哥看上去更偏之前网上很火的温柔初恋长风,而学姐的丈夫看上去更像个高岭之花。

甚至我还因此警铃大作,担心偏好这口男人的学姐可能成为我哥的客人,毕竟学姐婚前hUaxIN大小姐的名声哪怕是我这个后辈也有所耳闻。

而原本已经进入熟睡的我哥却因为这个声音猛地惊醒起身。

“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他这一垂Si病中惊坐起般吓得我连忙解释。

“这是个误会,我只是不小心按到了语音通话。”

我哥却因为这个解释更加生气。

“为什么你半夜不睡觉在和别的男人聊天?”

事已至此,一直犹豫选择结果的我只能一咬牙对他说出了实情。

“因为我可能要去别人那里住几天。”

我生怕他情绪激动,特意说的是“可能”,但我哥一听到我要去别人那里住,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你!?”

旅馆并不怎么隔音,他这急到近乎变调的喊声吵得住在隔壁的客人直敲墙。听着手指愤怒敲击墙壁的“当当当”声,我哥深x1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怎么会突然想搬过去和别人住?”

他试图重新进入平日里游刃有余处理一切的一家之主形象,但可能和我今晚异常有占有y一样。被标记后的他在面对我要离开的这件事上,也表现出远超往日的情绪化。

也可能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接受,或者说心中不愿接受有朝一日我会主动提出从他身边离开的事实。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对未来惴惴不安的他又怎么敢保证一时的分离,得到的是不久之后的团聚。

“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会像刚刚一样给你添负担。”

“所以,我想出去住几天。”

我敢这么说,因为我敢保证。

就像离家的小鸟论飞往何处,都能凭借本能找到回家的路。只要他也在期待和我相依为命终生,论身处怎样的环境,我都会回来。所以事已至此的我就顺着这个话题,用晚上许文斌那事当借口,理直气壮地掩饰着自己的真实野心。

既然你总喜欢将一切瞒着我,那么我就将你隐瞒的借口一个个全都剔除掉。我一定会让你说出自己的一切,首先要从你的心声开始。

“你怎么会是累赘呢?我做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既然这样,我离开不是更加安全?”

“外面危险很多。”

“被人追踪更危险。”

“你是不是背着我认识了不三不四的人?”

“怎么会,只是从学校那里认识的朋友罢了。”

一反常态的强y估计已经让他看穿我的想法,就像我早就看穿他特意找的这堆否定我离开可行X的理由不过是在掩饰他心中的患得患失一样。但这都没有关系,只要我冷静地Si咬着那个理由不放,焦虑措的他迟早在溃不成军后,一点点展露自己的内心。

“不可以,你不能走。”

最终,他屈服了。

我哥不再嘴y,却也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内心脆弱到只是想想我要离开就焦虑到疯狂。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顺着我的借口继续往下说。

当他重新躺下时,没再像临睡前那样自顾自直接睡去,而是依偎在我的身侧。我哥抚0着我的身T,轻柔的动作像是在安抚闹脾气的小孩,也像是在挑逗成年人的yUNg。

他握住了我的手,将俩人的十指一根接着一根交缠在一起。尚在情热期的掌心还在残留着不同于以往的热度,烧得我微微一颤,下意识想要拒绝这份诱惑,可随之而来地却是注视到他有意迎来的媚眼如丝的双眸。

这双眼睛我已经看过二十多年,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轻松想象出它的样子。如今的我早已经见识过数次他在床上时双目弥漫1NgyU和泪珠的样子,更是认为自己清楚他的一切样子。可现在当我迎望其中,只是一眼,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其中的炽热燃烧殆尽。

突然间我竟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是我哥,就好像不是我哥。

明明五官都是熟悉的样子,可是眉眼间的缠绵媚意却让我异常陌生,却丝毫没有办法拒绝这份妖JiNg似的魅力。

明明已经做过这么多次,明明早就见过他在za时的样子,可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大特。

我的确见过自己哥哥za时的样子,但今天却是我第一次见到床上的安以卿,那个身为头牌的安以卿。

“你确定要离开我吗?”

他撕咬着我的耳唇,在我的耳旁吹气如兰地轻声说着。

就连语调也变了。

和学姐丈夫相似的清冷语调不复存在,也不像记忆中老妈子般督促我g这g那的语气。在刚才已经重复过好几遍的普普通通一句话如今从他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跟浸了蜜似的甜化在我的心尖。听得我骨头都sU了,只想将自己的心肝脾肺全都交给他,只为了讨他片刻的欢心。

“你现在可是我的apha...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他用我之矛攻击我之盾,原封不动地将刚才帮助我游刃有余应对他的问题重新抛给我,但我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心甘情愿成为他指尖的俘虏。

我哥真不愧是专业的啊...

这是我彻底认输之前,心中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