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犯不着跟她们置气,您是亲王妃,身份尊贵,根本不是她们能比的!”一旁的侍女蕊珠开口劝慰了曲氏一句。
“你说的对,本王妃是堂堂的肃王妃,确实不是她们能比的,等王爷坐上了那个位置,本王妃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到时候,本王妃要她们一个个都跪在本王妃的脚下,为她们今日对本王妃的冒犯付出代价!”曲氏的脸上满是阴狠狰狞之色。
“是,王妃您说的是,她们以后一定会后悔的!”蕊珠脸上堆着笑,附和恭维着曲氏。
蕊珠嘴上如此说着,可眼底却是暗暗闪过一抹嘲讽,可惜曲氏正愤恨地发着狠,根本没注意到蕊珠眼中的异样。
……
马车缓缓行进在回城的路上,发泄了一通的曲氏还有些怒气,也不愿说话,干脆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砰!”
突然之间,原本行进的十分平稳的马车使劲晃了一下,似乎是撞上了什么。
马车里闭着眼睛的曲氏被晃的脑袋撞了好几下。
曲氏瞬间大怒,“狗奴才,怎么驾车的?”
然而,马车外却是根本没有人回应曲氏。
没有人答话,曲氏火气更大了,“狗奴才,竟敢不回话,你是哑巴了吗?”
而马车外,依旧无人应答。
见无人回话,一旁的蕊珠抬手将车帘掀开了。
“啊!”掀开车帘的蕊珠惊叫了一声。
马车外,那驾车的马车夫胸口中箭,正流着鲜红的血,身子歪倒着,早已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刀,正向马车靠近。
“王妃,快跑!”蕊珠突然转身,使劲推了曲氏一把,将曲氏推出了马车外。
被蕊珠推出马车外的曲氏在地上滚了好几滚,也顾不上疼,站起来拔腿就跑。
曲氏一跑,那几个蒙面黑衣人纷纷追了上去。
坐在马车里,望着拼死逃命的曲氏,蕊珠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的好王妃,别做你的皇后梦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好好受死吧!”
蕊珠话音刚落,却见一个黑衣人从马车一侧闪了过来,抬手就给了蕊珠一刀。
蕊珠猝不及防,被一刀刺穿胸膛。
握着插在胸口的那把刀,蕊珠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为……什么?”蕊珠有气无力地吐出了三个字。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她。
带着震惊和疑惑,蕊珠脑袋一歪,手一耷拉,没了气息。
最终,落了一个死不瞑目。
而另一边,被拼死逃命的曲氏终究是被黑衣人追上,团团围住了。
“你们想要什么?钱、地位,还是美人,我通通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逃不掉,曲氏便企图用金钱、地位这些来东西来打动要杀她的黑衣人。
然而,围着她的黑衣人却是根本不为所动,那领头的黑人挥着手中的刀,冲着曲氏的脖颈一划,曲氏身子打了一个转,然后栽倒在地,顷刻间便没了气息。
“处理好善后!”
杀了曲氏之后,那领头的黑衣人吩咐了一句,便闪身离开了。
领头的黑衣人离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则按着那领头之人的吩咐,开始处理善后。
……
“陛下,京兆尹江炳修求见!”
宣政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章,一个内侍进来禀报了一句。
皇帝闻言,停下手中批阅奏章的笔,抬头看向那内侍,“江炳修?他来干什么么?京中又有什么事发生?”
“江府尹没说!”内侍回了一句。
“叫他进来吧!”皇帝闻言,吩咐了那内侍一声。
“是!”内侍领命,便出去通传了。
片刻之后,江炳修便进了宣政殿。
一进殿,江炳修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下,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失职?”皇帝皱了皱眉,不明白江炳修这是唱的哪一出。
“京城北郊……发生了一起命案,死的……”江炳修开口小心地解释着。
“发生命案你查就是了,跑来跟朕请什么罪?”江炳修话还没说完,皇帝就蹙着眉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死……死的是……肃王妃!”江炳修俯着脑袋,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什么?”皇帝惊讶出声。
“今日未时臣接到报案,称北郊有命案发生,臣带人赶到,发现死的人是肃王妃,还有肃王妃的侍女和肃王府的马车夫!”江炳修如实回禀道。
皇帝沉着脸,带着一丝愠怒,“京畿之地,何人敢杀害皇族?”
“臣……臣查看了现场,肃王妃,还有肃王妃的侍女身上的钱财首饰等贵重物什全被抢走,看着像是劫财害命,可仵作验看过伤口,肃王妃与她的侍女,还有那马车夫,皆是一刀毙命,尤其是肃王妃,脖颈处的刀口极窄,乃是一道锁喉,应该是高手所为,臣以为,肃王妃的死,只怕……不是普通的劫财害命!”江炳修虽然害怕皇帝发怒,但对案情,却是不敢有丝毫隐瞒。
“高手所为……”皇帝皱着眉眉琢磨着,脸色虽然不好看,但却也没有江炳修所料想的那般雷霆震怒。
思索了片刻,皇帝眸光突然闪了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抬眸看向跪在底下的江炳修,皇帝沉声言道:“身为京兆府尹,身负京畿安危,既是有所怀疑,那你就去查!”
江炳修闻言,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是!”
皇帝的态度让江炳修有些意外,不过皇帝没有预料中的大发雷霆,倒也让江炳修暗暗松了一口气。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正当江炳修暗自庆幸自己的躲过一劫的时候,殿外一内侍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又出什么事了?”皇帝揉了揉眉心,似有些不耐。
“六殿下被人……被人……给废了……”那内侍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