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道内幕的人一说是萧钰,其他人就纷纷开始质疑。
“我这可不是胡说,我有一个表弟在馆驿当差,是他跟馆驿里北朔使团的人打听的,北朔使团的人亲口跟他说的,那位北朔栎阳长公主的儿子,就是宁王身边的萧钰!”那知道内幕的人很是肯定地说道。
“这么说,那位北朔公主的儿子真是宁王身边的萧钰?”
“不会吧?北朔的那个什么公主是不是搞错了?”
“就是啊,宁王怎么可能把一个北朔人留在身边?”
那知道内幕的人道出了消息的来源,可其他人还是有些不信。
那知道内幕的人摇了摇头,“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北朔使团的人是这么说的!”
“我觉得肯定是北朔的那个公主弄错了,宁王身边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儿子!”
“是啊,宁王不可能把一个北朔公主的儿子留在身边!”
有人依然不肯相信北朔栎阳长公主的儿子是萧钰。
“可那北朔的公主不是亲自去宁王府找人了吗?也说不定那个萧钰真的是那北朔的公主的儿子!”
“你说的也对,要不是肯定萧钰就是自己的儿子,那北朔公主怎么会轻易就找到宁王府去?”
有人却是有些信了萧钰是北朔栎阳长公主的儿子。
“可这萧钰要真是那个北朔公主的儿子,那他不就是北朔人吗?宁王会留一个北朔人在身边?”
“对啊,这萧钰要真是那个什么北朔公主的儿子,那宁王身边不就等于是留了一个北朔的探子吗?”
“是啊,我听说那个萧钰还很受宁王重用呢,这萧钰要真是北朔的人,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有人开始担忧萧钰如果真是北朔栎阳长公主的儿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们说宁王知不知道萧钰是北朔公主的儿子?”
“应该不知道吧?这要是知道怎么可能把人留在身边,还那般重用?”
“什么知不知道?指不定是那北朔的公主搞错了,他儿子根本就不是宁王身边的萧钰!”
有人猜测起凌千雪知不知情。
“可这萧钰要真是那个北朔公主的儿子,宁王又知情,那宁王跟北朔之间……”有人甚至开始揣测凌千雪跟北朔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宁王是我们东祁的战神,把北朔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他跟北朔之间怎么可能有什么?”
“就是啊,宁王把北朔都打得躲到燕青山北面去了,他怎么可能跟北朔之间有什么?”
“对啊,你怎么能污蔑怀疑宁王呢?”
“就是,不准污蔑我们东祁的战神!”
……
那人怀疑的话一出口,众人就纷纷还是反驳指责他。
然而,人心就是这样,有一个人这么想,就会有第二个人这么想,怀疑揣测的流言一旦传开,便也能甚嚣尘上。
而在云京城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但凡是有人聚集的地方,关于北朔栎阳长公主和萧钰到底是不是母子的议论,乃至凌千雪和北朔之间关系的猜测,传的是沸沸扬扬。
……
“殿下,长公主去宁王府寻子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如今这云京城中,关于萧钰究竟是不是长公主儿子的种种猜测,传的是沸沸扬扬!”
馆驿中,拓跋玠的随身护卫罗枫正同拓跋玠说着京中都在议论的关于北朔栎阳长公主和萧钰的事。
“嗯!”拓跋玠淡淡应了一声,然后问道:“本宫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按照殿下的吩咐,我们安插的人已经将流言传开了!”罗枫躬身答道。
顿了一顿,罗枫有些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么?”拓跋玠追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东祁人对他们的战神十分崇敬,他们并不愿意相信凌千雪跟我们北朔之间会有什么勾连!”罗枫答道。
拓跋玠唇角一勾,“本宫不是要东祁的人相信,而是要在他们的心里种下怀疑!”
“种下怀疑?”罗枫有些不解。
拓跋玠脸上的笑意更甚,“只要凌千雪跟我们北朔有勾连的流言一传开,就会有人忍不住怀疑猜测流言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人怀疑,那不管有没有证据,这份怀疑都会跟随着凌千雪,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东祁皇帝和东祁文武百官的心里生根发芽,一个被皇帝和满朝文武怀疑的人,还能手握重兵,掌着兵权吗?”
“可凌千雪难道会任由流言传下去,不跟东祁皇帝解释?”罗枫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解释?”拓跋玠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他怎么解释?是承认萧钰是姑姑的儿子,还是否认?若是承认,那不就正好说明他与我们北朔有关系吗?可他要是否认,等我们把手上的证据抛出来,那他的否认不就变成欲盖弥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