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北朔了?”严光弼很是震惊。
“馆驿有禁卫军把守,你们太子怎么可能离开?”严光弼有些不敢置信。
“就是……就是你们东祁的百姓聚在馆驿门前闹事那日,太子殿下趁乱乔装离开了!”假拓跋玠答道。
严光弼一听,立时松开了揪着那假拓跋玠衣领的手,然后转身,‘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原地,被严光弼松开的假拓跋玠失去重心,‘砰’的一下直接砸在了地上。
……
“太后寿典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宣政殿内,皇帝召了礼部尚书孙道义询问太后寿典的准备情况。
“回陛下,礼部已将一切准备妥当!”孙道义拱手答道。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嗯!那就好!”
“陛下,臣……”孙道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陛下,禁卫军副统领严光弼求见!”
可孙道义话还没来得及说,便有内侍进殿禀报了一句。
“严光弼求见?”听到严光弼求见,皇帝微微有些诧异。
“让他进来吧!”诧异过后,皇帝吩咐道。
“是!”内侍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严光弼走进了殿内。
“臣严光弼拜见陛下!”严光弼行礼拜见皇帝。
皇帝抬了抬手,“免礼!”
严光弼却是依旧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看见严光弼依旧跪着,皇帝蹙了蹙眉。
“陛下,臣是来请罪的!”严光弼叩头回道。
“好端端的,请什么罪?”皇帝问道。
“北朔太子……跑了!”严光弼头伏着地答道。
“什么?北朔太子跑了?”严光弼的话一出口,皇帝还没说话,立在一旁的孙道义惊诧出声。
“陛下,是臣失职,臣今日巡查时才发现,北朔太子竟让属下假扮了他,在百姓聚集在馆驿门口闹事那日,就乔装改扮,趁乱离开了!”皇帝没说话,严光弼却是主动禀报了具体情况。
“陛下,臣奉命监视北朔太子,却让北朔太子逃脱,是臣失职,请陛下责罚!”严光弼跪在地上,叩头向皇帝请罪。
“罢了,拓跋玠此人工于算计,他玩了一手金蝉脱壳,倒也怨不得你!”皇帝面色平静,并没有发怒,也没有责怪严光弼的意思。
“陛下,北朔太子逃离,臣以为,应该立即派兵,将北朔太子追回来!”一旁的孙道义谏言道。
皇帝闻言,摇了摇头,“拓跋玠怕是已经回到北朔,此时去追,已然来不及了!”
“陛下,刑部侍郎王骞说有急事求见!”
皇帝话音方落,一个内侍跑进来禀报了一句。
“让他进来吧!”皇帝闻言,吩咐了一句。
“是!”内侍领命而去。
内侍一走,皇帝看向跪在地上严光弼,说道:“起来吧!”
“谢陛下!”严光弼虽然不不解皇帝为何态度如此缓和,但还是称谢起身,立到了一侧。
片刻之后,内侍引着刑部侍郎王骞走了进来。
“臣王骞拜见陛下!”王骞跪拜行礼。
“免礼,平身!”皇帝抬了抬手。
“谢陛下!”王骞称谢起身。
“爱卿来见朕是有何急事?”皇帝看着王骞,问道。
“回陛下,刑部……刑部出事了!”王骞答道。
“刑部出事了?好端端的,刑部能出什么事?”皇帝蹙了蹙眉,问道。
“宁王……宁王逃出了大牢,,而且……”王骞十分小心地回禀道。
“宁王逃出了大牢?”王骞话还没说完,立在一旁的孙道义就十分惊诧地出了声。
孙道义震惊不已,同样立在一旁的严光弼也是一脸的震惊,转头看向了王骞。
相比孙道义和严光弼的震惊,皇帝的面色倒是十分平静,既看不出惊诧,也没有愤怒。
“这……这怎么可能?刑部大牢防卫一向严密,宁王怎么可能从刑部大牢跑了?”孙道义摇着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难不成宁王的手下劫狱了?”孙道义看向王骞,猜测道。
“不是!”王骞摇了摇头。
不是宁王的手下劫狱,那宁王怎么从刑部大牢逃走的?”孙道义很是不解地追问道。
“是……是刑部沈尚书放走了宁王!”皇帝虽然没有预想中的震怒,王骞还是很是小心地回了一句。
“什么?沈……沈尚书放走了宁王?”孙道义已经震惊的不能再震惊了。
“沈思航呢?”一直沉默不言中皇帝终于开了口。
“沈尚书说自己放走了宁王,又让刑部大牢里混进了要毒害宁王的人,无颜面对陛下,便将自己关进了刑部大牢。”王骞答道。
“你说什么?刑部大牢混进了要毒害宁王的人?”皇帝听到‘毒害宁王’几个字,很是震惊。
“是!”王骞点了点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皱着眉追问道。
“今日狱卒在给宁王送饭之时,发现牢房里的人倒在地上,狱卒叫了几声,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之后,便进去查看了一番,才发现里面的人不是宁王,而且人已经中毒身亡,狱卒立即禀报了沈尚书,沈尚书查看了牢房里的情况之后,自己承认了是他放走了宁王,并将自己关进了大牢,然后让臣来禀报陛下!”王骞如实回禀道。
“查,给朕查,到底是谁要毒害宁王!”皇帝脸色有些难看。
“是!”王骞躬身领命。
“那……宁王……,还有沈尚书……”王骞试探着问道。
“宁王的事,朕自有主张,至于沈思航,先关着罢!”十分平静地说道。
王骞闻言,不由地愣了一愣。
皇帝的反应,让王骞很是意外。
“陛下,宁王逃出刑部大牢,北朔太子又恰好乔装逃走,这……宁王多半是真的投向了北朔,北境怕是……,请陛下立即下旨通缉抓捕宁王!”一旁的孙道义一脸担忧地谏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