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初瑶这小丫头打碎了我的宝贝,你这个做哥哥的得赔!”
宅院大门口,一个四五十岁,留着山羊胡的人,一手捋着自己的胡子,一手指着身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望着凌千雪,一副赖上凌千雪的架势。
这人,正是萧钰口中所说的殷先生殷况。
此刻,凌千雪正倚在宅院门口的一棵大树上,手里转着一支玉笛,十分悠然地瞧着殷况,淡淡开口,“那殷先生想要我怎么赔?”
“我那宝贝可是上好的柘砚,还没舍得用,就被初瑶给打碎了,这样吧,看在我与你师父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赔我五万两银子,这事就算结了!”殷况张口就要凌千雪赔五万两银子。
凌千雪还没说什么,站在树下的陆彦就不乐意了,冲殷况伸了伸五根手指头,“五万两银子?殷先生你怎么不干脆去抢?”
“嘿嘿!”听到陆彦的话,殷况也不恼,反而嘿嘿一笑,“我倒是忘了,你们都是小娃娃,肯定没那么多银子,季竑那个家伙,估计也拿不出五万两银子来,不如这样,千雪,你拜我为师,到时候,看在师徒情分上,这银子赔银子的事,自然也就免了!”
倚在树上的凌千雪转着玉笛的手一停,嘴角一扬,说道:“殷先生这么想收徒,不如,您把陆彦收了吧!”
殷况一听,直摇头,“那可不行,陆彦这小子,长了颗笨得要死的榆木脑袋,收他为徒,岂不是丢我的人吗?”
“殷先生,我怎么就榆木脑袋了?”被无辜损了一通的陆彦立马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
“你不承认自己是榆木脑袋,那我问你,琴棋书画、诗文篆刻,你有几样会的?”殷况很不客气地反问了一句。
“我……”陆彦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只会舞刀弄剑,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他是一窍不通。
听着殷况损陆彦的话,凌千雪淡淡一笑,一转头,就瞧见了皇帝和几位将领从宅院里走了出来,眼角一瞥,凌千雪就发现了跟在一行人后面的萧钰,唇角一勾,凌千雪开口说道:“陆彦不合适,那就萧钰吧,萧钰那脑子可比陆彦聪明多了!”
刚走到门口的萧钰听到凌千雪的话,不由地愣了一愣。
什么情况?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
虽然他确实比陆彦聪明多了,但公子这话,绝不像是什么好事!
殷况背对着大门口,并没有察觉到皇帝一行的到来,自然也不知道萧钰此刻就立在身后,听到凌千雪提起萧钰,再度摇头,“不行,不行,萧钰那小子,聪明是聪明,可他整天就知道跟那些草药和瓶瓶罐罐打交道,那聪明劲都用在研究什么药啊、毒啊这些上面了,这要是论其它的东西,他可就不灵光了,再者说了,庄晏早早就驾鹤西去了,就留了萧钰这么一个徒弟,我可不好意跟他抢!”
站在门口的萧钰听着殷况的话,一脸无奈又郁闷的样子,什么叫论其它的东西,他就不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