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钰的话,背着荆条站在大门口的傅明宇黑沉着脸没有说话。
萧钰言语中的嘲讽之意傅明宇自然是听出来了,可他奉旨来请罪,不能发作,就只能忍着。
“我们相爷是来向宁王请罪的!”一旁的高福陪着笑,答了句话。
“哦,我说左相怎么背着几根荆条呢,原来是来负荆请罪的呀!”萧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微微一顿,萧钰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左相既然是负荆请罪,就该要有请罪的诚意吧?总不能就这么背上几根荆条在我们宁王府大门口站上一站就完事了吧?”
听到萧钰的一番话,傅明宇隐在衣袖下的手暗暗握成了拳,萧钰话里的意思,傅明宇如何能听不明白,萧钰这分明就是要让他当众出丑。
看着脸色难看至极,一句话不说的的傅明宇,萧钰接着说道:“左相怎么一言不发呢?难不成左相只是碍于陛下的旨意,来做做样子,并不是真心来向我们家王爷请罪?”
萧钰这话,无疑是当众戳穿了傅明宇这负荆请罪请罪之举不过是装模作样。
“本相自然是真心来向宁王请罪的!”傅明宇脸色越发地难看,但却不能承认他做样子的心思。
“既然左相是真心的,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吧!”萧钰勾唇一笑,冲着傅明宇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一再逼迫他的萧钰,傅明宇衣袖下握成拳头的手握的越发的紧,傅明宇此刻恨不得一把掐死萧钰,可有皇帝的旨意在,他就只能生生忍着。
“怎么,左相不会是嘴上说真心请罪,可却连一点诚意也不愿意拿出来把?”傅明宇忍着不发作,可萧钰却是没打算放过他。
“哎,你们说,这左相到底是不是真心来请罪的?”
“这左相说是来请罪,可从头到尾一句请罪的话都没说过,我看啊,定然是迫于皇帝陛下的旨意,逼不得已才来的!”
“你说的有道理,堂堂左相,百官之首,沦落到要来负荆请罪的地步,估计这心里肯定是不情愿的!”
“也是啊,怎么说也是当朝丞相,要不是有皇帝陛下的旨意压着,左相如何会肯出来丢人现眼!”
“要我说啊,这左相绑着那么几根荆条来,八成就是做做样子的!”
……
萧钰和傅明宇两相对峙着,自然是引起了围观人群的议论。
听到围观众人的议论,萧钰脸上嘲讽的笑意更甚,“左相听见了吧,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可都不相信左相您是真心来请罪的,左相要只是来做做样子,那便请回吧!”
说着话,萧钰突然凑近了傅明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过,左相可千万别忘了陛下的旨意,要是我们家王爷不高兴,不肯宽恕左相,那左相您可就得自己摘了自己的脑袋呢!”
傅明宇怒瞪着萧钰,“你……”
萧钰却压根不在意傅明宇看他的眼神,嘴角噙着笑,后退了一步,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左相好走,恕萧某不远送了!”
“咦?这就送客了?”
“看来左相真的只是做做样子啊!”
“这左相是做样子,可这宁王府的人却是连半点面子也没给左相,竟然是连门都没让左相进!”
“让左相进门?你们知道那与左相说话的人是谁吗?”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