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表着忠心将领,不是想借此在险中搏一番功名富贵,就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跟着表态的,他们嘴上说着誓死追随拓跋玠,可又有几人是真心忠于拓跋玠的。
……
“舅舅,派人盯紧了军中那些将领的一举一动,正式起兵之前,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策动和逼迫着西府军的一众将领答应助他起兵之后,拓跋玠便和独孤泰在西府军大营之中住了下来,坐在营帐之中,拓跋玠吩咐了独孤泰一番。
独孤泰点了点头,“殿下放心,臣已经派人盯着他们了!”
拓跋玠握着拳,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虽然邵迁已经答应助本宫起兵,但他绝非是真心追随本宫,西府军的兵权,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所以,邵迁此人留不得!还有,今日在大帐中,那几个迫于形势才表态的将领,也必须除掉!”
“臣明白殿下的担忧,但我们才策动了西府军,眼下,还不宜动邵迁和那几个将领,一旦现在动了他们,势必会让西府军军心不稳,甚至会发生动乱,到时候,必会影响我们的大计!”一听拓跋玠要除掉邵迁和那几个被迫表态的将领,独孤泰开口劝谏了几句。
“难道舅舅要让本宫留着这些隐患?”听到独孤泰的话,拓跋玠立时有些不高兴了。
“殿下,臣是说现在不宜除掉邵迁和那几个将领,不是一直要留着他们!”见拓跋玠不高兴,独孤泰立马解释了一句。
顿了一顿,独孤泰接着说道:“臣以为,与其现在就除掉他们,落下痕迹,不如等正式起兵之后再见机动手,到时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不着痕迹地让他们死在战场上,可比现在就动手容易多了!”
一听独孤泰的解释,拓跋玠的神色立马缓和了不少,略一思索,拓跋玠便采纳了独孤泰的主张,“那就照舅舅的主意办吧,但务必尽快,绝不能留下这些隐患!”
独孤泰拱手一礼,“殿下放心,臣定会处置妥当,绝不让殿下有后顾之忧!”
……
“我问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南关军大营,中军大帐,南关军主帅伍冒勋狠狠地揪着跪在地上的蔡睢的衣领,厉声质问着蔡睢。
而一旁,秘密出京的平王拓跋韫坐在大帐之中,身后一左一右立着窦珙和田勖。
为了能更好地说服伍冒勋助自己起兵,拓跋韫出京时,将蔡睢也带来了。
此刻,蔡睢刚刚将当年如何伪造书信,诬陷萧兖和尉迟珣谋反的来龙去脉跟伍冒勋交代清楚。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生怕伍冒勋一刀杀了自己的蔡睢使劲地点头。
伍冒勋怒目圆睁,握着拳,狠狠打在蔡睢脸上,“你该死!”
“砰!”
蔡睢被伍冒勋一拳打飞老远,重重砸落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拳头握的咔咔作响,得知真相的伍冒勋难掩心中的怒火,“想不到,想不到当年构陷尉迟大将军与萧丞相谋反的背后主谋竟然是陛下!”
“唉!”坐在一旁的拓跋韫故作痛心地叹了一口气,“当年尉迟大将军和萧丞相是何等功勋,却不想本王那狠毒的皇兄竟然用卑劣的手段构陷他们谋反,诛杀了尉迟家和萧家满门,得知真相之时,本王也是心痛不已!”
“王爷,这叫人痛心的又何止是尉迟大将军和萧丞相,想想段皋手书上写的,还有蔡睢供出来的那些,真是叫人触目惊心,诸位王爷不是被陛下罗织各种罪名杀了,就是被削爵幽禁,还有那些跟尉迟大将军和萧丞相一样的忠良之士,亦被构陷致死,着实是让人叹息啊!”站在拓跋韫身后的窦珙适时地开口说了一番话。
“是啊!”拓跋韫顺势点了点头,一副十分悲怆的模样,“一想起本王的那些兄长,竟然都死于皇兄之手,本王就悲不自胜,都是手足兄弟,皇兄竟然能狠心下得去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