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只是这能量和钱一样,需要有袋子装。
胡云腾的身体就是袋子,当四条鲤鱼下肚后,再吃进去的眼珠子,就会从脚踝处掉出来。
很明显,身体里的能量已经装满了。
“可惜了。”看着地上的鱼眼重组起了身躯,胡云腾略微感叹了一下。
就像在一个遍地都是黄金的地方,两只手却抓不了多少。
不过,这种小小的失落,他很快就释然了。
鱼又不是稀缺品,能量不够的时候,补充就是了。
胡云腾绑好脚踝处的布条,将鱼和钱袋放在一块,开始憧憬明天的日子。
同样在憧憬的,还有飞将军府的李敢。
这位猛虎一般的将军站在大殿的窗前,目眺远方,腰间别着一把很奇怪的刀,刀无鞘也无锋,刀刃处只有数不清的锯齿。
他的身后,飞将军轻抚着颚下的山羊胡子,眼神深邃。
“爹,他真的会来吗?”李敢的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
飞将军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哼声里透露着无比的自信,以及满满的不屑。
就像一只成年猛虎,面对一匹曾经欺负过它的老狼时发出的哼声。
毫无疑问,老狼在猛虎面前不堪一击。
李敢抽出锯齿刀,刀身竟然是绿色的,不知道由什么物质打造而成。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冷的牙齿。
“那就好,锯魂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在这个世界上,将人杀死不算什么惩罚,真正痛苦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偏偏又死不掉。
锯魂就是这样一把神奇的兵器,凡是被它伤到的人,只要头部不被破坏,六小时内死不了,就像先前晓花头部的滞留针一样。
除此之外,被这种武器杀死的人,重组身躯后会留下永不磨灭的伤痕,杂家刘安就曾被类似的武器伤到过,导致脸上有条蜈蚣般的伤痕。
李敢拿出这把得来不易的兵器,就是要让他的仇家,痛苦百年、千年!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飞将军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他们只是走狗。”
李敢一手握刀,一手握拳,猛地转身,眼神凶狠无比:“他若是没了走狗,连一条狗都不如!”
飞将军这才笑道:“所以,明天我们不是主角。”
李敢悻悻的收刀入腰,心里仍是不愿放弃:“父亲,就不能让我先出口气?”
飞将军双手放在儿子的肩头,沉声道:“千年了,这样的机会才出现一次,你要懂得珍惜,学会取舍。”
李敢长叹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冷声道:“千年等一回,逐狗千里外。”
。。。
酒肆之上,雪白的风帆后面,绿衣姑娘一人独坐,意兴阑珊的听着包厢里李碧慷慨激昂的声音。
“诸位,刺杀李广,杀进龙城,就在明天!”
“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问该怎么做,问就是不知道!”
“上头的两位说了,干就是了,赢了汉城嫩模,输了城头烽火。”
“以储酒室的啤酒桶为信号,酒桶炸裂,不惜一切代价击杀李广!”
“电网的事情,无须你们操心。。。”
汉武街上,暮色里,有一位盔上有红缨、额下留白须、身上披青袍的威武老人,牵着一匹白马,悄悄的走进了汉武殿。
街上静悄悄的,霍去病的先锋八骑守在两边路口处,不许任何人靠近。
汉武殿大门打开的时候,刘彻更是亲自站在门口,对着老人热情拥抱:“你来了,好久不见。”
老人激动的闭起双眼,脸上流露出温馨的笑容:“是啊,差不多有千年没回来了。”
刘彻也是热泪盈眶,拉着老人的手,一起走上汉武殿的钻石台阶。
台阶很高,两人慢慢走着。
“真的不用亚夫来帮你?”刘彻言语之中有些担忧。
“放心吧,我来了,您就甭操心了,再说龙城之内,还有公孙敖和赵破奴。”老人宽慰着,一起走入了大殿。
大殿之外,一袭飞凤袍的霍去病,面色肃穆的守在殿外,手中是一把绿色长矛,矛尖如蛇弯弯扭扭,恰似一条吐信的竹叶青蛇。
大殿之内,刘彻笑得很开心:“有大将军一句话,朕无忧矣。”
在汉武殿,能被刘彻称为大将军的,只有卫青一人。
但是在汉一城,也有一位大将军,和一位帝王,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人。
老人脱下脚中的鞋仔细打量着,最终摇了摇头,对凝视着他的大将军和帝王说道:“刘彻动手太快,我们赶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颜悦。”
卫子夫去龙城的消息,是一天前传过来的,而结义大典就在明天,汉一城想做出好的应对实在是来不及,就连这位刘邦手下聪明绝顶的军师张良也束手无策。
刘邦看向大将军韩信,叮嘱道:“祭坛的能量不要断,前线部队往前三十里,挑衅一下秦军。”
韩信领命而去。
张良穿好鞋子,轻叹一声:“陛下,何苦如此。”
刘邦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痞气:“孙孙子让我难受,他也休想好过。。。”
最后,在龙城之外的阴山之上,无数匈奴士兵人头攒动,有位年老单于,手持胡笛,吐着白烟,大声宣布:“明日攻破龙城,所有人脱离阿扎合族,率先攻入龙城者,赐兰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