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不管潘志搬到哪,高若兰都会跟着,一直折磨他。
潘志受不了,他后面没办法正常工作,又不敢跟家里人说这事,只能暂时回到春园小区的家住着,这当初是他买的婚房,即便搬离这里也没卖掉。
后面他发现,在这里高若兰就无法找到他,在听到其他住户说电梯有异常,就猜测高若兰可能困在电梯里才找不到他。
自此他就窝在这里,靠着在网上当水军黑人挣点小钱,顺便找年迈的父母要点钱,苟延残喘地活着。
直至有人破他家门,把高若兰那恶鬼带来。
后来警察来到这个房间,就看到房间里天花板上几乎溅满血,而潘志则被四分五裂,每块尸体都像是被砸了千万下,几乎成了肉泥,看着就恶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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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找到高若雅时,这个女孩已经从青葱少女,蜕变为雷厉风行的知名律师。
在警员说找到她姐姐尸体时,这个一向气势逼人的大律师哭了。
她在姐姐失踪后就去找春苑小区曾经的住户了解情况,得知姐姐被家暴的情况,也明白了为何姐姐后来不怎么跟家里联系。
想到当初那男人还想猥亵自己,就知道那是个人品卑劣到何种程度的人。
肯定是以家人的安全威胁姐姐,这样的情况她在后来接的案子里经常遇到,而姐姐一向温柔,总是替别人着想。
在几年前她就察觉到姐姐不是失踪,而是已经死去,否则姐姐不可能不联系他们。
后来她几次以想起诉潘志,都苦于没有证据证实姐姐是这男人杀的,当时国家的天眼系统没上线,那会监控非常少,就算怀疑姐姐是在后来偷偷回到本市,也没相关录像证据。
没想到去外地出差一段时间,回来就发现姐姐的案子已经破了。
高若雅带着父母解决高若兰的身后事,本就身体不好的他们,在这件事结束后,一年没到就相继离世。
而高若雅则成为一个专门受理家暴案的律师,甚至一路往高处走,她希望走到一定的高度,关于女性遭受暴力这点,将家暴这个词改为故意伤害,拒绝把暴力带上一个家字,完善相关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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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然晚上睡着后,脑子里都是那些晦涩的话在回荡,而她竟不觉得恼人,甚至有点好听。
不过等醒来时,她脱口想说个词,就自己闭紧了嘴,当时下意识觉得,最好不要在没有鬼的地方说出咒言。
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她下来就去阳台站着,这会还是清晨。
在初升的阳光突破地平线时,沈丛然双手做出捏指动作,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虽说大城市的空气没乡下好,但这初升阳光下的空气,真的还不错,可惜这种质量的空气转瞬即逝。
吸完这口空气,沈丛然觉得浑身清爽,似乎整个人都轻了许多。
她换好运动服,轻手轻脚离开宿舍,来到操场就开始跑步。
大概跑了两圈,操场就出现其他学生,在这所大学里,早起运动的人还真不少,这所学校有的系讲究颜值,因而来运动保持身材的男生女生一直都不断。
在跑到操场入口时,就听到几个学生在小声嘀咕,原本沈丛然应该听不到的,但早上呼吸那口略带清香的空气后,她就清楚听到那几人再说什么。
“看到了吧,那就是沈丛然,真漂亮啊。”
“这好像是素颜吧。”
“好像是的,要说出来运动没必要带妆吧,哪怕是防水的,真运动出汗还是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