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严柔不知道哪染的阴阳头，一半黑一半白的，北风能刮掉肉的严冬竟然还穿着漂亮的裙子，露着精致的锁骨与大腿。

“美女的事，少管。”

韩严柔过去陪江瑜几人玩了会，把穿着小裙子法挣扎的江典抱在怀里揉搓，最后在韩正明微笑和蔼的视线下，把江典放了下来。

四个人，能凑一桌麻将。

打牌有韩野，勋什没凑着好，韩严柔和韩正明又都是打麻将的老手，他啧了一声，又扔出几叠美钞，“我欠你们韩家人的。”

韩严柔风风火火的来，打完几局麻将，掰了一根烤火鸡鸡腿就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家小狗还等我回去过圣诞，撤了啊，这根鸡腿我带回去给我们家狗吃，不用做饭啦哈哈哈哈。”

韩正明起身送她出门，“……倒也不至于，你们要是喜欢吃，下次可以再来。”

“行，圣诞快乐啊。”

“圣诞快乐。”

韩严柔走后，牌局也就散了。

勋什喊着饿，去厨房里端食物了，徐于过去帮忙。

韩正明靠窗点了根烟，开了些缝，冷风顺着缝灌了进来，忽然，他眉头一跳，就看见江瑜抱着罕见没有挣扎的江典鬼鬼祟祟的出门。

明显着就是商量好的。

他上前，把江典拎了起来，抵住门，看着瞪大眼睛的江瑜笑了起来，“外面这么冷，想去干什么。”

“想去……堆雪人。”回答他的是江典。

“冷，你们两个都穿那么薄，出门就冻成雪人，等吃完饭。”

江瑜被自家主人拎走，老老实实地被摁在餐桌前喝汤去了。

江典用断肢截面戳了戳主人，小声的又重复了一遍，“想去堆雪人……主人……”

“等吃完饭，”韩正明依旧没有松口，“吃完饭给你披一件外套出去。”

“不想吃饭。”江典把脸埋进主人颈窝，像是示弱和撒娇，“想、堆雪人。”

“行行，”韩正明奈了，拽了件外套把江典给裹住，出门去堆雪人。

江典兴奋了起来，坐在门口韩正明清出的一块干净地面上，用断肢笨拙又执着的将散碎的雪弄成雪球。

天空依然飘洒着鹅毛大雪。

因为没有手，团雪球一个简单的事情，江典也需要很长时间，韩正明没有帮他，而是看着他慢慢把雪球团圆，然后合一起，做成一个雪人的模样。

江典做了两个，两个残肢将两个雪人小心翼翼托起来，像献宝一样，“主人，和我。”

韩正明失笑，摸了摸他冻得发红的胳膊，将他抱了起来，重新走进温暖的屋里。

人多的时候，江典表现得就比平常黏他，哪怕之前还跟他生气。韩正明给他喂了一块披萨，江典吃着吃着，忽然又扑进了主人怀里。

“到底怎么了今天，嗯？”

江典闷闷的声音传来，“主人要多在意小狗，喜欢小狗，主人好多朋友啊，但是小狗……只有主人。”

主人招待客人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树后面看，看着主人和他们谈笑风生，笑得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涩地很难受。

韩正明笑了起来，“主人知道了。”

屋里其乐融融，待着确实要比平常放松很多，圣诞歌一直循环在屋里，充斥着欢喜热闹的幸福气息。

“Thrghthstr，Thysatnas，Orthfis，Laghansing……”

勋什率先举起了酒杯，伴着音乐里的高潮，“圣诞快乐各位，希望明年咱们都还在。”

韩正明也举起了身边的红酒杯，“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

在一片祝福声中，江典忽然凑近，贴着韩正明的耳朵“主人，圣诞快乐。”

“嗯，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