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空空荡荡，任何声音都能激起很大回响。

哗啦啦的铁链声终于没了动静，韩正明餍足的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服，以确保身上整洁干净。

他垂眸，点上一根香烟，看向被瘫倒在地上的狗奴。

药效逐渐消散，江典被操了一顿后，早就提不起一点力气，赤裸的身体上都是淤青与精液，不断抽搐着，白皙肌肤上的侮辱性文字也被汗晕湿，意识地不断重复着喊自己是婊子，是贱狗，沙哑地喘息着。

他在韩正明射在他身体里的那一刻，就几乎晕了过去。

韩正明当然不可能好心地让他睡个美觉，叼着烟，单手扯着他的头发向地上砸，没几下就见到江典颤颤巍巍地清醒，额头被磕破流血，抬头看向他，目光里满是惊惧和小心翼翼。

韩正明只低下眸子，阴戾冷漠，居高临下。

“贱货，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睡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江典那种戾气暴躁的眼神被碾碎到丝毫不剩，现在从他眼睛里能看见的，只有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畏惧。

江典满身狼狈，脸上头发上和唇角挂着分不清是谁的精液，努力扯出一抹讨好的笑。

“对、对不起……主人……”

韩正明目光满是嫌弃，将他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脏东西。”

韩正明身上规整干净，一尘不染，反观在地上颤抖的江典就格外狼狈。

在听到话的一瞬间，江典喉结颤了颤，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窒息，张着嘴也呼吸不出来，没忍住掉出了眼泪。

他从小到大，在中产家庭里也算是养尊处优，良好的外貌和出众的能力让他从来都享受着追捧和喜爱，他活了二十二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上帝的眷顾者。

他格外心高气傲，看不上那种低声下气的人，厌恶一切脏的东西，会脏了自己的眼。

所以他有着非常严重的洁癖。

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被人叫做狗，被人当做一条可以随意打骂驱赶的狗来对待，还要求他挨了打之后伸出舌头说谢谢主人。

从来没有脖子上拴着狗链子，要想尽办法讨好拿着牵引绳的施虐者。

从来没有被强制穿了乳钉舌钉，成了别人的所有物。

从来没有能够被人按在地上随意操弄，哪怕他疼得脸色煞白，开口求饶了，也只能被当做用来发泄欲望的会说话的器物使用。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江典脸色更加煞白，颤抖也更加厉害。

从来没有被砍下四肢，被人做成一个……怪物。

时至今日，江典还是觉得比的荒谬。

他只是睡了一觉。

前一晚还在思考者逃跑地对策，只是睡了一觉，他就成了这样的怪物。

而他的洁癖，也从进入地下室的这一刻开始，变得格外可笑。

赤裸着身体被人丢在地上，浑身都是淤青和伤痕，只戴着一个项圈，身上挂满了精液，包括嘴里，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下身疼到已经没了知觉，精液法控制地从穴口顺着大腿流下。随便低头都能看到自己身上被写下的脏话——

婊子。

贱狗。

肉便器。

飞机杯。

……

他就这么蜷缩在墙角，抬头看了眼衣着整洁的韩正明。

崩溃到难以呼吸。

为什么就变成这种地步了呢，如果当时他没有理会那条信息，如果他高中时没有欺负那个死哑巴……他还会被砍掉四肢，被圈养在暗天日的地下室，被这样凌辱吗？

不！明明当时欺负他的不止自己，凭什么要自己忍受这样的屈辱。

江典又愣住，记忆里那些和他一起欺凌死哑巴的人，好像都逐一惨死了，韩正明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只留下了自己的性命，却也没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