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就是将自己变成这幅样子的始作俑者，却也是现在他唯一能够乞求帮助的唯一稻草。

江典不断向前蹭韩正明，眼泪一颗一颗掉出，却被狠狠踹在腹部，背猛的撞上了镜子。

“呃啊！！”

江典痛哼一声，还未缓过来，头又被人踩在脚下。

狭隘的视线中，他看见前方镜子里的画面。

在暗天日的地下室被折磨了那么久，以及远低于正常需求的食物让江典显得过于瘦弱苍白，赤裸着被人踩在脚下，脖颈间拴着栓狗的铁链，身上的青紫，尤其是刚被抽出来的鞭痕尤其明显，牵引绳就握在男人手中。

而恶魔却衣着依旧整齐，唇角勾笑，连发型都没乱。

他愣愣地看着一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沦为这种地步，这种……丢尽尊严，人格丧失的样子。

“还要回家吗？”

韩正明的声音自上而下，脚尖不轻不重地碾着江典的头，语气松快，显然江典这幅样子取悦了他。

江典嘴唇颤着，开合几次都说不出话，眼泪直接从眼角掉落。

一股难言的掺杂着绝望、恐惧以及恨的负面情绪逐渐滋生膨胀，他从来没有这一刻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个怪物。

他的一辈子已经毁掉了。

他再也法出现在光亮之下。

他再也没有办法和正常人见面，只能像是阴沟里的耗子，躲避着人类。

需锁链，他只能活在男人脚下，他处可去了。

所以韩正明才会觉得他那句话尤其可笑。

回家。

他要怎么回家？

用他那可怜的断肢爬着去吗？他能够忍受父母惊恐害怕的眼神吗？他能够忍受周围所有人的指点，沦为他人口中猎奇的话题。

他崩溃的想到，所有人……所有人都会把他看做恶心猎奇的怪物，所有人都会……不……主人不会……

江典的眼泪愈加汹涌，是委屈，是害怕，是愤怒。

只不过他的愤怒早在地下室就被鞭子、道具和暴力下磨平了。

韩正明的脚下逐渐用力，语气危险。

“问你话呢。”

“不……不要回家……对、不起主人……不要回家……”

江典掉着眼泪，终于崩溃，“不回家……呜……主人我了……”

“乖孩子。”

踩在头上的力道消失，江典的视线被眼泪模糊，还未来得及说“谢谢主人”，下一刻就被拽着头发猛的提起，硬生生拖到了镜子边。

面前的镜子对于江典而言，就像是索命的恶鬼，仅仅是靠近，就让江典不住的疯狂摇头逃离，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

“不要……主人……主人抱抱小点……主人不要镜子……”

江典努力讨好着主人，却没换来韩正明的一丝同情怜悯。

韩正明像是丝毫没听见江典的话，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自顾自抬手将他摆弄成头朝下的姿势。

江典只一瞬间就明白了。

主人要当着镜子面操他。

韩正明的身材高大，肩宽腰窄，而在地下室被折磨过，且失去了四肢的江典，在韩正明面前显得格外瘦弱娇小。

就像是韩正明怀里抱着的玩偶。

“啊……不要……”江典不敢看眼前的一切，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落下，额头绷出青筋，连声音都颤的厉害。

“主人……不要操……主人不要在这里……求求您了……求求您……”

他艰难地翻身，失去四肢简单的动作都异常笨拙，韩正明没有拦他，低眸一眼看了看他的行动，随手取来润滑油。

“主人……主人……”

江典知道他的求饶只会被视，他便颤抖得用断肢夹住男人的手到面前，伸出殷红的舌尖舔弄，眼眶通红，想用这种办法来讨好男人。

韩正明发出一声轻笑，似乎是被他小狗一样的行为取悦到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和脸蛋。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