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当初我们是不是定好虽然开荒工分低，但是壮劳力和家庭困难的，肯出力的，一定不能低于10分每人一天满勤。”

张大军现在根本不敢再有任何的辩解，即使是他不知道老王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是！”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随意克扣处罚大家的工分？”

“不是！”这一次张大军声音极大，斩钉截铁的告诉老王，甚至还坚定的看着大家。

就这两个不是刚一出口，下面的人顿时就像开了锅似的。

“怎么没有，那天我就是多上了几次厕所，是因为我拉肚子，就生生整早工都没算我的。”

“我家里面两个孩子一起出早工，加起来还不如一个懒汉子工分多，不就是因为那懒汉子平时跟你们关系好么，是谁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到后来都听不清了。

“大家都别说了，冷静点，让组长说完话。”五叔这时候狠狠地拍了两声手，大家才停止了诉苦。

张大军看见没声音了，就拿着手指，指着大家，“你们一个个的除了偷奸耍滑，还能干什么，我扣你们的工分难道不对么？你们还有脸在这闹事？”

“组长，我是罚过他们不假，但是都是名正言顺的，要是我想要报私仇，我哪有这么多私仇，咱们组里面这么些年就是您太宽纵了，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如果不能严刑峻法，那立这些规矩还有何用？”

“我问你，你觉得当组长最大的作用是什么？”

张大军随口而出，“赏罚分明！”

“赏罚分明、是非功过，能是你一个小组长需要考虑的事情么？”

“那您说，您说是什么？”

“要组长这个人，最大的用处就是要联系群众，团结乡亲的，如果你连着一个根本的点都做不到，反而使群众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大，群众抵触心理越来越强，岂不是适得其反！”老王拿着烟袋狠狠地敲了几下柜子，每句话都是那么充满力量，就像一棒子一棒子打到被子上那么响。

“我不认为我的方式有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我与您的方式不一样，但是时代不一样了，我们处在的困境也不一样，想要摆脱困境，不用狠招怎么能行，想要治重病，怎么能不下猛药？”张大军一句一句并不甘示弱。

“好，你觉得我一个人并不能对你进行审判，那么就让大家对你进行判决吧。”本来张大军和孙福都不算是正式的在大队里面挂职的人员，就是老王为了带一带年轻人，所以才让两个人各管一摊子。

所以老王如果一句话，就可以让张大军继续做回以前的那个普通的老百姓，收走他目前手中的一切权力，但是老王决定如果不给乡亲们一个解气的机会，那么人心真要是失了的时候，就很难再凝聚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乡亲们的气撒出去，至于之后，找个机会完全可以等大家过了这波气头儿，等张大军明白这个事理之后，再让张大军官复原职。

孙福一直想说点什么，但是还真是插不进去嘴，但是此刻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他知道，如果张大军真的下去了，必然视自己为头号大敌，甚至是奋起反扑，到那时候自己这边的兄弟们一定会遭殃。

“组长，我能说几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