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跟这个白毛的黄皮子就这样对峙了起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爷爷左手拿着乘风道人留下的那把铜钱剑,右手捏着那个铜铃,面对这白毛黄皮子的威胁爷爷也是丝毫不惧,而白毛黄皮子冷笑着看着爷爷。
过了片刻,白毛黄皮子拍着俩爪子,冷笑着说道:“好!好!好!好一个硬气的林更臣,但是我也丑话说在前头,今日这小子若是不上轿,这件事就注定法善终,到时候撕破脸,也不要怪我等不顾及昔日情面。”
“我也不想开罪于您,更臣既已答应,也承诺等八千成年绝不食言,黄仙何必在这时候苦苦相逼?”爷爷叹气道。
那白毛黄皮子看了看爷爷手中的铜钱剑,又看了看爷爷手中的铜铃,或许是知道今天爷爷是有备患,它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就走着瞧了。”
白毛黄皮子招了招手上了轿子,那抬轿的黄皮子还有院子外的黄皮子如同潮水一般的散去,在这帮畜生走之后,爷爷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默默的点上了铜烟枪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我走了过去,这才发现爷爷眉头紧锁满头大汗,浑身上下的衣服更是被冷汗全部浸湿。
“爷爷,您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不早了,八千你回去睡吧。”爷爷说道。
我能感觉到爷爷的疲惫,更能感受出来那白毛黄大仙绝对不是简单的放狠话,我们接下来肯定会迎来它们狂风暴雨一般的报复,这一次我们可以准备一个九宫八卦大阵来对付它们,更有铜钱剑傍身,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爷爷可是说过,谁要是得罪了黄皮子那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爷爷,要不你就让我上那顶轿子吧。”我看着爷爷说道。
“怎么,不想连累爷爷?”爷爷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问道。
“嗯。”我低下头道。
“傻孩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说的什么话,只要爷爷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有一丁点的闪失。”爷爷把我抱起来放在腿上说道。
“可是爷爷,那些黄鼠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道。
“没事,有爷爷在,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帮黄大仙对你这么有兴趣,老瞎子说过这事间事皆有因果,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黄大仙对你这么执着,你刚出生它们便出来闹腾,这次为何又急不可耐的要接你去成亲。”爷爷道。
“可能就是因为我是祸端吧,比较招这些东西,只要我在的地方就不会安静。”我道。
“胡说八道!”爷爷瞪了我一眼道。
“这样吧八千,你先待在家里,爷爷明天去一趟方城县,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对付这帮黄皮子,还是要先知道它们的底细。”爷爷说道。
说完,爷爷把铜钱剑还有那个铜铃递给了我道:“八千,这把铜钱剑上有乘风老道一辈子的造化神通,你拿着这把剑只要不出这个院子,不管是那修成了气候的黄皮子还是贵妃坟的孤魂野鬼也都不敢越雷池半步。这几天你就不要去上学了,老老实实的跟你三叔待在家里。”
“可是爷爷,那贵妃坟里可危险了,那些黄皮子也不好打交道,您自己过去。。。”我担心的道。
“放心吧,爷爷不会有事,阎王爷暂时还不想要爷爷的这条贱命。”爷爷道。
爷爷说走就走,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我本来想让他把这把铜钱剑带上防身,爷爷自然是不肯,在爷爷走后我便继续把自己关在爷爷的屋子里去研究爷爷的书籍,这一次突发事件的发生让我更迫切的想要赶紧学会点本事,爷爷不可能一辈子都护着我,就拿这一次来说,如果不是那把铜钱剑横空出现救了我,爷爷又恰巧赶了回来,怕是我已经成了那老太太手下的亡魂。只有我自己学会了本事,才能应对突发的危险。
三叔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才在家里待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把他急的团团转,不过这件事的确是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他也不敢跑出去浪,不过到傍晚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呼朋唤友的来到了家里喝酒打牌,爷爷非常不喜欢三叔的这帮朋友,我倒没有特别的感觉,甚至心里有些感激他们,如果不是当年三叔有这帮子朋友,怕是也不能震慑住要我命的那帮村民,而且这些人虽然说话办事粗鲁在外人看来也是不务正业,但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对我也非常好。最为重要的是,现在我心里其实非常担心害怕,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反而让我有了别样的安全感。
他们的精神头很好,喝完酒就围在一起打牌热热闹闹的,而我趟在爷爷的床上抱着那把铜钱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我被尿意憋醒,外面已经静悄悄的了,三叔的那帮朋友们想必已经散去了。
第一次身边没有了爷爷,而且还有黄皮子孤魂野鬼什么的盯着我,说实话我甚至连跑到院子里撒尿的勇气都没有,但是我总不能尿到屋子里吧?最终我被憋的被办法,把铜钱剑往我衣服里一掖咬着牙跑到了院子里脱了裤子就开始放水,等撒完尿之后才发现三叔住的那个屋子里灯还亮着,只不过屋子里静悄悄的。
看到这亮光,想到三叔就在不远的房间,而且还有铜钱剑护身,我这心里也安定了不少,爷爷是个非常节俭的人,平日里有一粒米掉落在桌子上他都会捡起来放到嘴里,从小跟着爷爷这样耳濡目染我自然也是节俭的不行,就想着三叔肯定是忘记关灯睡觉了,心想去屋里把灯给关上。
结果我走到三叔房间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三叔没有睡觉,他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红裤衩,坐在他屋子里那个简易而老旧的梳妆台前。他手里拿着一个梳子,正在对着那个镜子梳着头上并不长的头发。
这三更半夜的,三叔这么聊坐在镜子前梳头?
“三叔?”我叫了一声。
三叔并没有理我,他继续坐在镜子前,拿着梳子在偷上梳着。
“三叔你干嘛呢?”我提高了一个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