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半天之后我发现我实在是法理清楚这其中的头绪,这也不能怪我自己笨,只能说当年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复杂,围绕在“长生不死”这四个字上有太多的勾心斗角。也就是现在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这要是我真的是处在当年的漩涡中心恐怕自己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看着地上我写的密密麻麻的一段,我真感觉头皮发麻,就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在钻研爷爷藏书的时候,那时候的我面对那些晦涩难懂的玄学算法秘术一筹莫展,爷爷告诉我,当你觉得一件事非常复杂你却法理清头绪的时候,不妨化繁为简,找一个最简单的切入点,说不定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抱着这个想法我再看我列下的树状图,其实不难发现,截止那次秘密会议一切都还十分的明了,非就是成王败寇,刘敬堂站了队连累整个玄门都要被清洗,就在这时候那个“林八千”以救世主的方式出场,用长生不老挽救了玄门于危难之中。
如果不是刘敬堂跟大佬秘密的接触和之后袁天道黄河之行,这其中的逻辑其实很好理清,关键就是秘密会议之后一切尘埃落定了刘敬堂又横插了一杠让整个局势都变的极其的混乱,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总觉得以刘敬堂的老谋深算在那个时机丢出那一份南京方面的绝密档案,绝对是不仅仅是为了讨好了大佬之间的关系,这一切的背后定然有刘敬堂更深层次的算计和布局。
除了刘敬堂之外,另外一个“林八千”也是一个让人感觉眩晕比的疑点,这个长的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他现在在哪里?他又是抱着什么目的扛着刘元华的尸体进京?
最后,我在林八千和刘敬堂这两个名字之间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或许从刘元华的尸体被扛进京的那天开始,林八千和刘敬堂两个人之间就展开了明争暗斗。
不织布觉当中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三个多小时,我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准备返程,之所以在这里思考这么久,除了我想自己静一静之外,主要是我还思考以下下一步我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追查这件事下去,还是回方城老老实实的活着,静等着我二十三岁的生死劫?说真的,我不想放弃,可是这件事的复杂又让我极其的疲惫。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现在就算我想停下来,有的人还未必愿意让我停呢。”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屁股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由远及近而来,一开始我还以为的袁天道和李冬雷等不及了要来接我,走得近了才发现这不是我们开来的那辆车,而就在那辆车走近我的时候,它却来了一个陡然的加速冲着我就冲了过来!
艹!
我怒骂了一声一个跳跃躲开了来,一声猛烈的刹车声之后,这辆车原地来了一个漂移,之后调转车头再次的对我冲了过来,透过挡风玻璃我看到了一个平头男脸上带着浅笑看着我,我再次的躲开,可是它却没有罢休的意思,继续在原地秀着车技超我冲了过来,这车明显的是来要我的命来的啊!泥菩萨尚有三分的火气,我也被惹火了,最后我在地上一个翻滚顺便抓起一块石头,对着那挡风玻璃就砸了过去。
我用力的这么一砸,那挡风玻璃竟然没碎,也就是我这么一砸的功夫我却再也没办法躲避它这次的冲击,就在我运起全身的力气要把自己弹出去避免直接被撞死的时候,这车却在我面前死死的刹住了车,之后那个开车的平头男走下车来。
我可以确定我绝对不认识这家伙,这家伙体格健壮,太阳穴高高的凸起,一看就是外家功夫横练的主,他在下车之后对我笑了笑,之后大跨步的超我冲来,我一看这来者不善一个咕噜爬了起来,接着我就看到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已经到了我的脸前,我大吃一惊,脑袋条件反射般的一侧,拳头几乎是贴着我的脸皮擦了过去,那一股子拳风都刮的我脸上生疼,下一刻,我只感觉胸前一阵剧痛,他的另一只拳头已经砸在了我的胸口上,这拳头得他娘的多大的力气?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但是这家伙并不罢休,我在飞的途中他继续冲来,一脚飞踹就朝着我踹了过来,我两个胳膊交叉想要挡,结果胳膊上传来一声剧痛,我整个人飞的更快。
而就在我落在地上的时候,他甚至比我都要先到达我的落地点。
“兄弟,给死个明白。”我闭上眼睛道。
这时候我整个人都能懵了,这突如其来的平头男几下把我的脑子都打的一片空白,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就要被人了结性命,此时我已经放弃了挣扎,赵青山和昆仑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外家高手,但是这个平头男明显的要比昆仑要更加的厉害。现在的我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所以死的明白点,让我知道是谁想杀我算是我最后的要求了。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笑了笑,提起脚对着我的脑袋就踹了下来,我知道以他的力气,这一脚下来能把我的脑袋踩的稀巴烂。
“阿蒙。”就在这时候,车上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响起。
平头男的脚没有落下来,我看到一只锃亮的皮鞋落到了地面上,之后一个中年人走下了车,他的手上夹着一个雪茄,我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人的气度不凡,他摆了摆手,平头男点了点头走到了车边笑着坐在了车头上。
中年人径直的走到了我面前,他把雪茄叼在了嘴里,对我伸出了手,我把手递给了他,他用力把我拉了起来,顺势拍了拍我身上沾着的泥土道:“疼吧?”
“你说呢?”我反问道。
他笑了笑道:“阿蒙下手没轻没重,他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