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而起平地忽起惊雷,我本来就体质极为特殊,不仅是我,前世的朱檀也是如此,我与他体质一般二,对于他人来说的致命毒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增长修为的绝世良药,大黄说朱檀年纪轻轻的天下第一便是吸尽了数尸王旱魃的精血强行的堆砌出来的上内力。这种特殊的体质可谓是一条修炼的捷径,如果我想的话完全可以复制朱檀的老路,靠着大黄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见识四处寻找古墓养尸地吸收阴邪之物的精血便可以一路坦途,不过我和大黄都不愿意用这样的办法,而且对这种增长修为的方法十分的嫌弃,大黄更是对朱檀的那个天下第一嗤之以鼻。
并非是我和大黄自命清高,也不是我有心理洁癖,这一路行来坎坷比,没有人能够理解我对于力量的渴望,一直没有那么做,其实是另有他因,毕竟玄门之中也有采补之法,采阴补阳,或以妖兽内丹等物强行的增长己身的修为,但是这都被玄门正宗视为邪修异途可谓是离经叛道,毕竟玄门讲究自然法门,身体建阴阳构五行,需要循循渐进方见未来一片坦途,甚至对于很多的正统宗门来说,能够以正统的办法修炼就连服用本门增长内功的丹药都是下下之选。
简而言之,自己修来的是道。
掠夺他人的,可以图一时之功,却不知未来如何。
这一次得了蜀地修士前辈的灵力,正如大黄来说是机缘巧合,我恰逢知道了身处天网的监视之中,以点观天得了顿悟,顿悟精进之时与天地有感而应,而我的心态又恰恰于这些古蜀地修士当时在这棺材峡谷凿洞修行不得其门心意相通,这才达到了通天地神灵的共鸣之妙,又加上我的特殊体质,前辈愿传功,我的体质又是来者不拒,所以有了这样的机缘,可以说这三者缺一不可。
可是就算如此,一猛的得了这么多前辈高人的灵力汇聚于我一身,当我尝试去使用这股力量的时候,那本身已经平静下来的力量瞬间变的比的汹涌,本地修士门派繁多力量也是驳杂比,在我体内形成一股一股的小流,我立马再次的蹲下来想要尝试百川汇聚成海,但是仅凭我那心经的引导法去压制他们。
此刻这一股股的力量处于比奇怪的状态,它们虽然都心甘情愿的被贡献给我,但是进了我的身体之后却是谁也不服气谁,最后干脆内斗了起来,这就好比是一个比虚弱的人忽然吞下了一碗十全大补汤一样的虚不受补,我的身体也没有强横到可以支持它们那繁杂的纷争,在我坐下打坐不久之后,我的身体开始传出嘶嘶的声音,这些真气开始沿着我的七窍外泄,更为可怖的是我整个人都随着体内数股真气的冲撞而快速的滚动,滚动过山崖,树木,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左突右撞。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赵极都给吓傻了,他不停的央求大黄出手救我,可是大黄似乎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策,我知道大黄若是可以出手的话肯定早已出手救我,既然它不动就是此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只能一方面尽量的让自己不被撞的那么惨,另一方面强行的运转体内的真气去压制这些谁也不服谁的气机。
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根基不够扎实。就像是一个武林盟主却是手缚鸡之力法号令群雄。
这滋味并不好受,除却我身体和灵魂上的痛楚之外,我的心也在滴血,虽然这些东西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可是明明身上有了这些力量可以让自己跻身一流高手之列,我自己却法驾驭它们,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得到的灵气自己消散掉?
我不甘心!
我需要这股力量,我需要它们进入这巫山深处,需要他们去力挽狂澜,需要它们让我有能力真的靠自己在这比混乱的局势之中站起来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我不能放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刚才在远处观望我的猴爷忽然凌空出现,他没有脚踏七彩祥云,却是手提一根铁棒,一手拉着棺材峡谷两边长着的巨型藤蔓如同天神下凡一样的从天而降,那猴爷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看起来是如此的冷酷,它舞动了一下身上的铁棒对我说道:“我帮你一次,不是我对你感兴趣,而是我当年欠大黄一条命。”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真气冲的法转动舌头,那猴子没有理我,冷声的说道:“该教的我只教一遍,能学到多少,能帮到你多少,都看你自己。”
说完这句话之后,猴子手提铁棒在地上抡动了一圈儿画了一个圆,而猴子自己则是处于整个圆圈的中心,它手中的铁棒一起一落,快速的在地上转动旋转,那围着它的圆逐渐的被填充,轮廓逐渐的显现,我这才看出来,这只猴子竟然在地上用铁棒帮我绘制一个奇门遁甲的盘。
天干,地支,腾蛇,生门。。。。
奇门遁甲的轮廓逐渐的清晰,我其实并不知道这只猴子现在在干什么,难道它在帮我们找棺材峡的入口?还是说奇门遁甲的盘可以解决我此时面临的窘境?
我强行的止住身子,我知道我此时肯定是七窍流血非常的惨,但是我还是咬着牙盯着那在绘制的猴子,慢慢的,我从一开始的不解,逐渐的演变成为豁然开朗,奇门遁甲的各个方位随着猴子的绘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深提了一口气。
以我身化奇门遁甲。
一张奇门遁甲的盘在我的丹田处浮现,体内的金经很自然的落在奇门遁甲的盘上,按理说金经乃是藏传佛教的经文奥义,而佛道不两立,可是此时当奇门遁甲的盘出现的时候,那金色的经文忽然开始融化,化为一道道的金光,金光逐渐的绘制出奇门遁甲的各个方位和符号,在我身体出现如此异变的时候,原本属于我的力量没有丝毫的二心甘心的为我所用,这就是自己的和别人的最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