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笑着点了点头,问:“中医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是不是?”
“方大哥,意思是我说对了?”林婉儿高兴的道。
之前赵程文在边上看着林婉儿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完全的放手,而是时不时的指点,如果用写字举例子,赵程文有点类似于抓着林婉儿的手带着林婉儿写字。
方彦这边是完全放开的,先让林婉儿自己写,不对的话再进行纠正。
相比第一种,第二种方式更难,但是成就感也高,这会儿林婉儿高兴的就像是二十多岁的孩子。
“不,你辩证的很准确。”
方彦笑着道:“其实中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有时候干扰越少,学习起来越容易。”
对于有着上千年阅历的方彦来说,他更清楚中医是不是难学,也清楚现在一些外因对中医的干扰。
像现在的很多大学生,如果在学校的时候基础扎实,能把很多理论都记住,那么在临床的时候,只要按照中医的辨证思路,最起码一些浅显的病症是很容易辩证清楚的。
就像刚才这个病症,林婉儿最先说的是这个病症的大要,也就是说这个病症在临床上大都会表现为什么形式,什么情况,然后林婉儿根据患者的脉证进行分析和判断。
沉脉主里证,数脉主热证,也主里寒证,但是结合这个病症的一些表现,比如舌质,感受,林婉儿就很容易的判出患者是心火下移,热扰精室。
当然,如果是林婉儿一个人,她即便是判断出来,也不敢确定,可次数多了,渐渐的也就有了信心,信心和经验本就是在临床中不断积攒的。
“嗯嗯。”
林婉儿点着头:“我之前在我们医院的时候,觉得中医好难啊,可到了福生堂,确实觉得没那么难了。”
这个病症辩证清楚,让林婉儿很高兴,也瞬间对中医更有兴趣了。
“方大哥,我还是没能力开方。”林婉儿不好意思的道。
“没事,一步一步来。”
说着方彦在边上开了方剂,同时给林婉儿解释了一下。
“既然是心火下移,热扰精室,那么就要从直折心火,滋其肾阴着手,可以用导赤散......”
说完,方彦在处方上签了字,递给青年,让林婉儿带着青年出去抓药。
“方医生,谢谢您。”
青年连连道谢。
方彦站在边上以老师的角度看着林婉儿诊脉,最后加以解释,这也让青年对方彦更有信心,要是方彦水平不济,肯定不能这么大咧咧的。
很多时候,医生表现出来的态度,往往也能影响患者的心态。
“方大哥,我能不能再看几位患者?”
等领着青年出去抓了药,林婉儿又回来问方彦。
“嗯,就在这儿,我看着。”方彦点了点头。
林婉儿又喊了一位患者进了治疗室,方彦在边上看着,林婉儿继续给治疗,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林婉儿的心态最起码稳了不少。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婉儿在方彦的指导下看了三位患者,都显得有点亢奋,吃午饭的时候一直和张悦悦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