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李夫子什么时候学会以大欺小,为难小辈了?"
屋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一名少年左手负后,右手轻摇折扇,慢悠悠踱步而入,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挥动轻扇,让人眼花缭乱,尤其扇纸上浓墨润字,仿若人走入雾影迷离其中。
“好厉害!尚未施展才气,但就这柄纸扇摇晃让人神游,如果祭出才气,会是何种恐怖?”
苏浩然内心暗揪,这又是哪一路人马。
何事秋与楼内众人看见少年时脸色也都微变,连忙拱手行礼:"见过宁夫子!"
"你就是那个圣鸣案首?"
宁夫子打量着苏浩然,脸上露出几分讶然之色:"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天才人物,这一路上我也听闻了些许风声,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见过宁夫子。"
苏浩然微微颔首,脸上露出谦虚之色,心里则是暗暗苦笑,这又是哪路人?
“苏浩然,这可是龙阳县龙阳草堂的宁夫子,传闻出生时口吐诗句,天赋异禀。三岁练字,六岁读句,十岁便能出绝句。在龙阳县,乃至城阙府都是数一数二的青年俊杰。岱宗十五年,宁夫子年仅十六便进士及第,当年殿试第十六名,却一鸣惊人放弃为官,留守龙阳草堂教书育人,为民谋福祉。也正是他,让龙阳草堂文采斐然,力压奉贤草堂,成为城阙府第一草堂!“
何事秋在旁边低声介绍道。
"什么?"
苏浩然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宁夫子还有这番辉煌历史,难怪如此牛逼。
年仅十六就进士及第,而程府所谓的天才程海,十六岁也不过举人罢了。
原本城阙府各县草堂中,以奉贤草堂为最,毕竟李夫子孜孜不倦,但龙阳草堂在宁夫子的到来后,一跃成为最顶尖的草堂,甚至连奉贤县都退避三舍,全赖他一人之功。
一旁的奕棋依然还在恭维,道:“宁夫子不仅重视教育,还光交善缘,收留乞丐,修缮寺庙,可谓当仁典范。”
如此大德,让宁夫贤名远扬,但苏浩然心中,确有股抵莫名触感。
但凡一个人过与优秀,毫瑕疵,那便是圣人,与世人格格不入。
世上哪有真圣贤?
前世见过众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小人若真,那也只是彻彻底底的真小人,第一眼剂让你厌恶,退避三舍。
但那些伪君子,却能孔不入,打着虚晃旗帜,一步步蚕食你,这样的人才最恐怖。
"苏浩然,你可愿意入龙阳草堂,届时,本夫子亲自授你诗句,可好?"
宁夫子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
"晚生自幼散漫惯了,恐怕入不了龙阳草堂,万一耽搁了草堂名誉,岂不是我之过?"
苏浩然直截了当地说道,他看过程府书房的那些诗句,早已不值一提。对于前世而言,看遍诗集,这些人能有多大才学?
听到苏浩然的话,李夫子和宁夫子两人皆是脸色一沉,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
李夫子脸色微冷,道:"苏浩然,你若不愿意,那便算了,我不勉强。不过老夫倒是可以考虑让你拜我为师,不入我奉贤草堂,以我之学识,定能教导你成材,早日领悟句中奥妙,踏入秀者境。"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面露震惊之色。
要知道,李夫子可是堪比进士境,能被他收为徒弟,那绝对是天大的荣耀。尤其那句,不入奉贤草堂便能收为徒,足以让他人吹嘘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