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应道。
宁夫子轻轻点头,目光在周围环顾一圈,又看向苏浩然,说道:"听闻刚刚阅微草堂与我龙阳草堂竟然打赌,真是让我吃惊,令人诧异。"
"夫子见谅,刚刚是在提起一两白银的赌约。"
苏浩然拱手赔罪道,但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这也怪不得在下,毕竟龙阳草堂的徐王孙师兄,竟然藐视斯文,那草堂名誉打赌,跪拜草堂何其为辱?我为城阙府十三座草堂声誉着想,还是弃跪从银,伤大雅!"
"哦?"
宁夫子闻言眼中精芒一闪,问道:"这么说来,还是我龙阳草原挑衅你了?"
"回禀夫子,晚生只是据实告知,至于如何思考,就是您的事情了。"
苏浩然拱手道:"在下也听学友们说过,这龙阳草堂乃是草堂第一,名气极响,但某些师兄却狂妄自大,更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哦?"
宁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浩然,问道:"苏浩然,你是在指责我教徒方么?"
"岂敢岂敢!"
苏浩然摇了摇头,一副谦逊的模样,但话音一转,说道:"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在下并不认为龙阳草堂有什么问题,反倒是那些太过自负的师兄弟们,这才令在下心生厌恶。"
"哈哈。"
宁夫子朗声一笑,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看来是岑夫子太久没有管教草堂的弟子,竟然对师尊说话如此不敬。苏浩然,你的话我记住了。今日之事,我会铭记于心的。"
"那最好,这次楹联大会,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希望龙阳草堂能撑住场面。"
苏浩然点点头,拱了拱手,反正已撕破脸皮,所以不在乎交恶到什么地步。
随着时间推移,场内的欢声笑语声逐渐消停下来,场上的夫子们依旧保持着沉默,因为他们在等府衙的人来。
苏浩然也是一脸平静,但他的内心中却有些忐忑。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楹联大会,不免有些紧张。
虽????????????然自己胸有成竹,对对子非时出上联对下联,早就滚瓜烂熟,但经历过县试就知道大岳题目五花八门,还是需要从容应对。但反观其他草堂,楹联大会不是第一次参加,所以其余人也没有表现出慌张的神色。
很快,一辆豪华马车直奔场内,在场中央前停了下来。
马车门帘被掀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率先下车。
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威严,双眉浓黑如墨,嘴唇厚重,身形魁梧,穿着一袭紫衫,气质儒雅。
"恭迎通判大人!"
见状,夫子们纷纷行礼,而草堂学子们也纷纷躬身施礼。
这是新上任的通判陈通君,实力早已拥有通判境界,只是未得机缘晋升。如今苏浩然舅父程川伯左迁知府,这次终于顺理成章接任通判。
"嗯,都起来吧!"
陈通君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环视全场,说道:"诸位城阙府的童生们,今日的楹联大会就由老夫主持,草堂间按照名次排序,获得一定奖励。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说一些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