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见苏浩然执意要看书,劝解不住,只得叮嘱道。
谢胡伯提醒,我自己有分寸。大岳律法,除奴、罪、刑、罚之身外都能读书,何况程府是我嫡亲舅父的府邸,连奴仆丫鬟都能读书,我为什么不能?
苏浩然微微一笑,一改先前懦弱,这种反差倒是让胡伯些许诧异。
见他坚持,胡伯也只得离开,不过离开前,还不忘将书房门关闭,免得有人误闯了书房。
福伯走后,书房内显得更为空旷安静,苏浩然又拿起城阙府刊、元沧县录和元沧仕子集,匆匆翻阅后便放回原地。
“尽是些狗屁不通的诗句,”
轻哼一声,将书册合上。
除了笔力可以称道外,这些诗句根本就难登大雅之堂,还是找些文宝来更实在些。
苏浩然心念一动,四下环顾后并没有找到文宝,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好大的口气,程府书房蕴藏着元沧县诸多经史子集,你尚未取得童生,还敢大放厥词,岂不知好高骛远?”
一道冷冷的讥讽声传了进来,带着浓烈的嘲弄和不屑,声音清脆入耳,宛若黄鹂鸟鸣叫般动听,又似春花绽放般清丽。
苏浩然抬眼望去,只见程虞身着青衫款款向这边走来。她容颜精致,肌肤胜雪,一双明眸灿烂夺目,嘴角含着讥笑。
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冷视着苏浩然,苏浩然不禁黯然,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见过表姐!想不到大雪飘零的日子,表姐还是如此勤奋,不像其他豪门府邸的大家闺秀,只在闺房中缝线走针,抚琴乐唱。”
苏浩然毫不示弱地瞪视她一眼,语气虽恭但并卑微,让人耳闻刚硬。
“相夫教子非我所愿,我已励志科举入御医院,效仿本朝御医张生,尤其他那句‘卖药不论钱,青囊手自编',触及我的心坎。
程虞说到最后,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卖药不论钱,青囊手自编?”
听闻十字,苏浩然不禁摇头,小声嘀咕道:“不通,此话有些牵强,并????????????不符合我们大岳皇朝以学为治的思想。”
程虞听到苏浩然的低喃,美目一瞪,正色道:胡言乱邹,御医院使张生可是青囊诗派的领袖人物,著有伤寒杂病赋、创伤诗、抗瘟谣、百草词,汤头录,为我大岳皇朝留下数的救死扶伤方子。
诗词救人?这在前世法想象的事情,换做今世,确实司空见惯。
诗句能伤人,也能救人,但只有修学青囊诗派,才能做到出口止血,提笔复生。
苏浩然脑海中回忆起前几日程府内发生的事情,府中二舅母嫡侄骑马受伤,左脚被受惊的马踩至骨裂。
匆匆赶来的县衙郎中观察伤势后敷上些草药,随后出口成句:‘世间限妙圣手,骨裂创伤全病除。’
受伤的左腿奇迹般开始恢复,如今短短几日,已能下地行走。
换做前世,恐怕免不了伤筋动骨百天卧床,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