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收敛笑容，眼眸中闪烁着一丝阴霾。

苏浩然冷冷说道："这里是杏花楼，你当街调戏姑娘，辱及兄长，还要我立下文书挑衅苏家。如果我录取童生，就凭区区十两白银，岂能了事？该换个上得了台面的彩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什么彩头？"

程墨眼睛一亮，苏浩然果然够聪明，知道这个彩头很合适他，只不过这小子也太嚣张了些，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真是不知死活。

"若我赢了，你就当众向周家小姐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不纠缠她。同时，日后需想我日见请安，我坐着你站着，我站着你跪着，我躺着你趴着。逢我三躬三省，退避三丈，如何？"

"你！"

程墨勃然大怒，指着苏浩然，怒骂道："臭小子，你也配？"

周围学子闻言哄堂大笑，看向苏浩然的目光充斥着讥讽和嘲弄，显然是将他当成了一个落魄的穷酸。

苏浩然不怒反笑，冷冷道："怎么，难不成你没有把握么？"

程墨冷笑一声，心里暗想道："不过就是一个落魄少爷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程少，答应他又如何，难道你会怕他？”

“是啊，你有程府撑腰，又有郑夫子为师，一行郑氏楷书保证夺得案首！”

“就算输了，凭你程府大门，他真敢把你怎么样么？

周围人也纷纷附和，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嘲讽和幸灾乐祸。

程墨心头一凛，如今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答应下来，恐怕会受人耻笑。

他心念电转，脑海中灵光一闪，元沧县试，自己虽把握取得案首，但名列甲等不在话下。

“就算这小子蒙程虞姐教导书法，短短一个月，充其量也就乙等名次。我且答应，到时候就算输了，有母亲在，怕什么？”

程墨心中冷笑，他对于这次县试十分有信心。神情高傲比，仿佛胜券在握，大喝一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定了！"

"好，口说凭，那就立据为证！"

苏????????????浩然毫不示弱，一脸坚毅的盯着程墨，心中却在冷笑。

程墨脸色一黑，他万万没想到，苏浩然竟然如此固执。

不过他倒也不慌乱，他有把握让苏浩然一败涂地。

"来人，去将笔墨纸砚拿来。"

他吩咐身边一位仆人，仆人领命离去后，立马回来。

程墨毫不迟疑，一行楷书行云流水，尽显郑氏书法精髓，墨透五张宣张，难怪如此狂傲。

“看好了，这是立文书的笔墨，这是本公子的朱砂印鉴，若敢违背誓言，天诛地灭！"

一方印鉴，镌刻着‘程府公子程墨亲自书写'几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种凌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