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棋也不可思议地望着考棚,这一切都像是梦境,让人感到不真实,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阵恍惚后,奕棋终于想起来,眼前的一幕,和当初自己还是童生时一模一样,难怪县令何事秋处处维护,原来早就看穿苏浩然的童生身份。
“奕大人,静心品茶,看来我们元沧县的县案首已出现了。”
何事秋看出奕棋的吃惊,微微一笑,淡定地喝起茶水。
"何大人,这?"
奕棋不可置信地指着考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难道你觉得此学子不能成为案首么?“
何事秋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敢,只是此子未经县试拜圣,如何开辟气海,难道是?"
奕棋心底还是有些疑惑,刹那间,似乎明白些什颤抖地继续说道:“下官曾在城阙府典史录捉刀,记载着普天之下,只有云麓书院教导门人自行感悟突破,云州地处大岳北疆,元沧县更是北疆之北,跨上蜀山就是云麓逆党。这小子是圣前童生,莫不是与逆党结谋?"
“奕兄慎言!’
听到云麓书何事秋脸色顿时一冷。
县试中出现云麓逆党,这可不是剥夺考籍便算了事。若上头怪罪,恐怕整场县试都会被取消资格,县内学子三年不得入仕,官吏罢黜,子民加赋,本人则纳为奴籍发配西疆为奴,终生不得返乡。
所以,何事秋听到云麓逆党四字,一颗悬着的心立马燃烧起来。
"奕大人,我知道你与城阙府几位大人交情不菲,但此事事关重大,万不能随意揣测!元沧县数十年来没有出现过云麓逆党,何况那些逆党岂会劳心劳肺,在一个毫功名的白丁身上下工夫,岂不是自相矛盾?依我看,此子天赋开窍,是我元沧县杰出的学子,将来必然名垂元沧。"
"下官知道。"
何事秋冷哼一声,不过看着考棚中的苏浩然,心底却不由生出一丝欣慰。
此子年纪轻轻,能????????????在县试之中有如此表现,实在令人钦佩,若非亲眼看到这一幕,他绝不敢相信还有人能成为圣前童生。
生于元沧,任于元沧,早已视元沧县为根基,任期内若能出一位名冠省府的学子,不仅让他脸上增光,更能增加功业。
如此天赋,岂不让他心动,论如何都要让县试顺利进行,更要护住这颗苗子。
"我观此子履历三年未中,说明只是个劣生。若你是云麓逆党,你会大费周章去培养这么一个人么?历来不乏一夜顿悟,就连本官的恩师,早年只是穷儒秀才屡试不中,直到不惑之年才开窍突破,如今已是京兆府知府。本官有心保举,让他去城阙府学堂修学。“
奕棋闻言,心中一凛,急忙躬身称是。
他心里很清楚,何事秋说的都有道理,可他自幼谨小慎微步步小心,一番心思都放在如何在朝堂上混口饭吃,如今更不敢得罪县令。
考棚中,许多学子开始熄灯灭烛,准备卷衣冥思,唯独苏浩然精力充沛,才气凝神,眼眸中闪烁着熠熠光芒。
"还有两题。"
太祖六年,幽州滕王密谋造反,太祖命萧关侯武剑凌任抚远大将军,帅十万秀士平叛,历经六年终不能成,被困于平阳。
夜间,武剑凌夜不能寐,帐中挑灯纵酒舞剑,烛影中身形飘荡。帐外戎士误以为叛军来袭,纷纷吹起号角。接连各营不断地响起,武剑凌有感而发鸣诗突破,才气贯彻军营,终于力压滕王成功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