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交卷，难道就一定是弃考么？"苏浩然淡定地反问道。

周沅芷哑然，一时间没能想明白，竟言以对。

她确实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

苏浩然也不再纠缠，拿起筷子继续吃面。

“让你走就赶快走，难道真的要一步一句念着辱人的话走到城门，丢尽你苏家的脸面么？”

面摊前一股幽香不禁传来，这股香味带着藿熏草香，明显是用药之人。苏浩然赶忙抬头，果然是程虞走进面摊，见苏浩然正在悠哉地吃面，气不打一处来。

月牙白锦袍衬托婀娜的娇躯，腰肢纤细如柳，胸脯挺拔浑圆，修长美腿裹在一双黑缎绣金线靴里，显得高贵而优雅。

与周沅芷站在一起，两人的风采不分伯仲，一位小家碧玉清秀可人，一位则是高贵典雅，犹如仙女临尘。

“你就是那日给苏浩然送吃食的周家姑娘？”

苏浩然还没回答，反倒是程虞先开口了。

"程小姐认识我？"

周沅芷一愣，疑惑地问道。

程虞轻蔑地瞥了周沅芷一眼，眼神中的厌恶和敌视不加掩饰，"我当然不认识，不过你能照顾我表弟，我也不会忘记你。"

说着，扔出一块碎银子，"这锭碎银子是赏你的，权当那日吃食费。"

意中，程虞显然是把周沅芷当成下人，即便给钱，也当成赏赐。

周沅芷愣了片刻，随即咬紧嘴唇，一脸委屈，好似要低声抽泣，但依旧不为所动道：“程小姐，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你们程府。但我敬重的是苏公子，只因他不畏强权，仗义挺身，是个男子汉。相比之下，程府的其他人就不值一提，今日我只是前来通报而已，如今事了，那就告辞！"

说着，眼泪顺着白皙精致的脸蛋滑落，滴落在洁净如镜的瓷盘里，转身离去。

程虞愣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助的小姑娘居然这般倔强，还敢跟程家大小姐叫板。

“站住！"

周沅芷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声音哽咽地说道："程小姐，你还有事？"

程虞深吸一口气，语气镇定，一字一句道：”请你????????????记住，程府不乏人物，刚是我态度不好，请别介意。”

"多谢！"

周沅芷咬紧下唇，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直接离去。

“你的小情人走了，还不去追。”

看着周沅芷离去，程虞忍不住调侃道。

"你胡说什么！我可没有情人。"

苏浩然瞪眼道。

"呵呵。"

程墨嗤笑一声："墨弟点录为案首，已是八九不离十。回府之后，他就把答卷重新默出，姨娘，师爷、还有兄长程海，都觉得取得案首是板上钉钉，毕竟元沧县这帮考生中，没有哪一位笔力超越他。“

"那又如何，还未放榜，一切都是空谈。"

苏浩然并不服输，科举取材本就讲究天赋，所题诗句拥有的才华毋庸置疑，绝非一般人可比。何况瘦金体字，更是能够让一个人脱颖而出。

"哦？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

程墨不禁莞尔，这位表弟越发看不透，与先前判若两人，眼神中的坚毅，这一点倒是符合她的胃口。

苏浩然不置可否，继续低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