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眼前这个突然劫走马车的人,极有可能昨夜还和自己那不解风情冷硬似木头一般的友人,行过巫山云雨之乐。
他打量温卿隐时,温卿隐眸中也闪过惊艳,唐棠昨夜刚经历过男人的浇灌,虽然一滴都不剩了,但气色好的不得了。
垂下的目光落在那处,思绪逐渐跑偏,直到这人霸道的宣告,才惊的他抬起了眼眸。
……
宁星宇正打算往妄阁去,说动君离
一想到失败的后果,他有些坐不住了:“论他究竟恢复了几成,都给我继续派人去截杀,一波不成就两波,我就不信他能恢复全盛!”
宁星宇握紧了把手,眸色阴狠毒辣。
他不说话,唐棠也不勉强,强抢民男的大魔头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新称号,未了还觉得挺新奇。
突然又重新笑开了,琥珀色的眸如糖似蜜,缱绻勾人的甜,他勾起一抹恶劣的笑:“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好不好?”凑的更近了一些,唇几乎要贴到温卿隐的耳朵:“一,现在就被我先杀后奸,二……乖乖当我的男宠,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车帘被一只手掀开,神医有些病态的白皙,他穿着锦袍,眉眼温和而清雅,高挺的鼻梁偏浅的唇,身上淡淡药香微苦,闻着让人心安。
他苦恼的蹙着眉心:“啊……不行的吗?”
毕竟听这人的意思,好像是在打算上了他,难道君离……
病弱神医被掐着下颌,眉头逐渐蹙了起来,浅偏的唇抿起,“我好柔弱好力”的模样,轻咳几声:“不……不行,我不要……”
唐棠太满意了!寂尘和君离武功高强,他才周旋了一番功夫,如今这人身子骨不好,唐棠只需要按照魔教的作风,强抢民男便可。
武林盟。
他穿着宽松黑衣,眼角眉梢魅态慵懒,偏艳的唇微微红肿,像是被别人含在嘴里细细舔弄过,才成了这幅勾人的模样,当真浓艳的紧。
看着就一副活不长的模样,这次肯定不会失算!
宁星宇坐在主位,冷脸睥睨跪着的黑衣人,前厅内的气氛陷入冗长的沉默,黑衣人冷汗津津。
。
他必须抓紧时间讨伐魔教,如果那魔头完全恢复,胜算就更低了,索性他父亲和君离父母有那么几分交情在,只要说动他一起……
“……我缺个男宠。”
有意思,这是想被他上?
宁星宇闻言厌恶的直皱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明明他感知的情况来看,唐棠应该必死疑才对,怎么会突然恢复实力。
神医谷谷主温卿隐,他的恶趣味唐棠一清二楚,他演唐棠也演,符合人设装不知情的将马车停下来,回头打量这位“病弱”神医。
参加围剿,殊不知君阁主早见识到那魔头有多厉害,还让人家睡完就跑,醒来后暴怒的下令,要带影卫去魔教问个清楚,他唐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可刚要策马疾行,影卫便跑来说枯禅寺佛子正在前厅等候。君离脸色变的更难看,阴沉不定地沉默几秒翻身下了绝影马,大步走向前厅。
寂尘去白象寺处理点事,来妄阁时便晚了,正巧和唐棠过一步,他僧衣雪白落坐在梨木椅子,眉眼低垂轻捻佛珠,满身的禅意和慈悲,柔和了他眉眼的冷意。
君离大步进门,低气压几乎凝成实质在背后形成一片黑幕,锐利双眸打量着寂尘,想起那人昨夜的话,心里更加不爽,眉头杀气腾腾的蹙起来。
“枯禅寺的佛子,来妄阁有何贵干。”
寂尘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善,虽不明所以,却依旧道了一句佛号,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这是君施主的父亲,生前留在我寺的东西,今按照约定交还给君施主。”
寂尘送来的东西,是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活死人虽然不见得,但救的活垂危之人到是真的。
神医谷倾尽数百年就炼制了两枚,一枚被老谷主给了孙子温卿隐,用来医治他的先天不足。
当初君离母亲重病卧床,其父在谷前跪了一天,才求得老谷主将丹药给他,可惜回去时还是晚了一步,连妻子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心灰意冷起了殉情的心,又怕死后这东西给儿子带来灾祸,只好委托给枯禅寺的住持,他将儿子也送到神医谷后,方才自尽在妻子棺材前。
他是个好丈夫,却不是个好父亲,少年君离短短两天接连经了历父母双亡,性格也变得孤僻。
寂尘话音落下,人说话的前厅逐渐陷入了沉默,君离垂眸看着那木盒,面表情看不出情绪,良久才将它拿起来,看向寂尘。
“东西的事多谢。”
寂尘摇了摇头,清明通透的眸望向他:“贫僧还有一件私事,方才路过前面时,听闻君阁主要去魔教,找魔教教主讨债。”
白衣僧人的视线落在君离脖颈,那里一个结痂的齿痕明显,他语气淡漠:“不知……讨的是何债。”
君离听到这话冷笑一声,眸色沉沉地看向寂尘:“……讨的什么债,佛子不是该最清楚么?”
这话说的不太客气,冷硬的声音不重,却带着几分讽刺的意思。
寂尘便抬起头看他,所有猜测已然落实,出家人表情并变化,只是周身慈悲的禅意,变成神佛垂眼看人世的冷漠。
他不高兴,君离也不爽,空气中逐渐充满对峙的硝烟,这俩人仿佛随时要打起来,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神医谷服饰的药童,突然从外面连滚带爬的进来。
他自动忽略了里面的硝烟,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地一声委屈哭了:“君阁主你快救救谷主吧!!他被黑衣男人劫走了,呜呜呜我,我被扔在路上,也不会武功,我追不上。”
君离收回视线,脑中一闪想到他衣服被穿走,俊美面容的瞬间便阴沉了下来,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咬着牙:“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