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小孩子,想得轻松。
但是他不可能不考虑得更多。
他今天去翻了她的档案,才发现她居然跟自己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
“你也是云中毕业的?”他避开了刚刚的话题,发问。
“嗯。”纪软软点头,没有隐藏,“老师,您也是我学长。”
她顿了顿,才咬着下唇继续:“您还记得7年前回母校演讲吗?”
沈行眸光暗动,终究还是点燃了那支烟。
尼古丁的味道可以麻痹神经,可是他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烦闷了。
她当初为什么报考理工大学的数学系,他已经有了答案。
这份感情来得猝不及防,比他想象中要沉重。
他这个年龄的人,已经不追求什么爱不爱,当时决定睡她,也不过是觉得人心易变,小姑娘迷恋个十天半个月,最后又会喜欢别人,就算缠着他,最坏也不过是娶了她。
娶回家,好好养着,相敬如宾,想要的时候就做一次,也还可以。
他当时只当是她突然兴起,毕竟她发那么露骨的文章,写得出来那么淫荡的情节,肯定也是经验丰富。
可到了最后一步,才意识到她是处女,当时箭在弦上,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停下。
禁欲多年,他在那一刻,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
而现在呢,他要喊停吗?
比他年轻14岁的心,爱了他10年。
他有些慌了,怕辜负,怕伤她心。
毕竟他从始至终哪怕到现在,都只是觉得她好操,仅此而已。
他指尖微不可机地抖了抖,烟灰洒落在桌上,散成小片零乱的灰尘。
纪软软拿纸擦干净,玻璃茶几上又恢复了一尘不染的亮净。
“沈老师,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她忍不住侧脸看他。
她的眼睛大大的,刚刚洗完澡,脸上满满胶原蛋白,白净粉嫩,一身湿气,湿漉漉的发上还滴着水,她的眼睛也湿漉漉的。
每次被她这样看着,他都有感觉。
“没有,去把头发吹干净。”男人撵灭手里还剩一半的烟,对她道。
她没有再多问,而是挪动屁股去拿了吹风机,坐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吹头发。
离得远,他才发现因为浴巾比较短,她这样坐着的时候,半截屁股都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