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中又带了几分诱惑,绪方奏从来没和这样的女孩接触过,最早的时候他与绘里相处,对她的印象是单纯又可怜的,现在这带了几分妖冶的表情,几乎让他又要硬起来了。
他深呼吸了几下,手掌放在绘里的腰上将她推开了。
“现在还没有孩子,你不会这么快就受精的。”
“……”绘里抿了抿嘴,有点语地看着他,不再说话了。
“我去拿药。”他转身往旁边走的时候,顺便不自在地揉了揉自己已经红透了的耳朵,接了水又拿出药后,他在那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这才走过去递给绘里。
绘里没有接过来,只是看着他,这双眼睛真的漂亮极了,黑白分明但却很幽深,里面稍微带了几分哀愁,就像是在抱怨他怎么这样一样。
“怎、怎么?”绪方奏小心地问了一句,于是绘里身体前倾看着他张开了嘴,示意要他喂。
绪方奏愣了几秒,伸手想把药放进她嘴里,少女水红的唇瓣像果冻一样柔软,让人有想要接吻的欲望。
看见他伸手后,绘里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看起来像是有一点生气。
就像只小猫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绪方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绘里咬了他一口,然后将他手里的药送到绪方奏自己嘴里,扶着杯子喝了口水,踮脚吻了上去。
温水顺着她的下颚一路往下淌,就连他的脖颈上也沾上不少,这催的人紧张,绪方奏生涩的将药想渡给绘里,但绘里却并不着急要,几次交换接吻,就在少年差点不小心自己将避孕药给吞掉时,绘里这才灵巧的将药给卷入自己口中。
她缓缓抬眼看着绪方奏,微启双唇露出了齿间夹着的药片,咽了下去。在绪方奏还略带慌乱的瞬间,她勾起唇角,冲他不慌不忙地眨了一下右眼,眼波流转间仿佛带着电流。
于是少年彻底失声,顺便还丢了神智。
“奏,肚子饿了。”绘里开始撒起了娇,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自己勤勤恳恳的去做饭,任劳任怨的在厨房里干活。
但现在她却不想这样做,她似乎明白适当的任性会给男人带来某种情趣,尤其是绪方奏这种什么事都不懂的人,她想看看他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我……”少年想说话却失了声,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我刚出去的时候带了速食餐,如果你想吃别的,我可以自己给你做,不过要多等一下。”
“你会做什么?”绘里之前知道绪方奏长期一个人独居,生活能力肯定不差,但她还是没话找话的给了他一个展示的机会。
“食谱上写清楚做法了的基本上都会,但家里没有食材。”他看着绘里诚实地说道。
绘里抱着他蹭了两下,小声说道:“看着食谱就会做了,小奏好棒。”
换谁被一直这么撩都会受不了,绪方奏侧过头换了口气,语气里透着几分奈。
“你想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吧,现在太饿了,小奏吃过了吗?”
“还没有,我先去把吃的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他说着又看了眼自己掌心还湿漉漉的长发,眼里多了点担忧,“你头发不能就这么晾着,太凉了,我去邻居家问一下有没有吹风机。”
“嗯。”绘里乖巧地撒了手,后退几步走到旁边,低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绪方奏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将买回来的食物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打开门去隔壁按了几下门铃。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了,绘里抬起眼睛看着窗外的路灯与远处的楼房,心里突然想到了绪方宁宁。
不可以。
如果想留在奏身边,就不能给他姐姐从中作梗的机会。
察觉到这完全加贺临式的思考方式,绘里不由得冷笑一声,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个疯女人了。
明明昨天晚上还在加贺临的身下,现在却又思考起了如何才能抓住绪方奏给她带来的温暖。
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清醒、这么坏心眼?她能给绪方奏的东西太少了,可从他那里拿走的却又太多……
而且,绘里觉得自己现在理智的简直有些可怕,过去那些爱是真的存在的吗?为什么决定放弃后就如此干脆果断?
绘里依然觉得加贺临很可怜,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做了这些事情,他说不定会疯掉,但这比起他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又如何?
她只是为自己做出了选择而已。
绘里闭上了眼,她不能再留恋过去,她不能再放任自己陷进那个漆黑一片的牢笼里,每一次都是这样,当她心软重新回到了他身边,得到的永远只有更恶毒的伤口,再怎么愚蠢笨拙的人,至此也总该学会避免疼痛了。
这是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机会,绝对不能再因为心软所以就过。
她不是加贺临养的鸟,这辈子更不可能是受他关押的犯人!
上野绘里睁开了双眼,清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冷酷与坚定。
她不能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拥有这个权利,她可以保持善良,但前提是不要来招惹她。
……不要来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