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灵圣母是上清圣人的四大嫡传弟子之一，多宝的师妹，凌相若自是有这个义务为她报仇。

幻烈仙帝闻言，眼珠一转，反应极快道：“我与你们并无旧怨，今日有眼无珠冒犯二位，幻烈在此向二位赔罪，还请二位宽宥一二。”

“可若放你出去，我们底牌岂非不保？”凌相若为难道。

幻烈仙帝面色一变，心中挣扎一番后，为了保命只得咬牙道：“我甘愿认二位为主，如若出卖二位，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这倒是个解决之道。”凌相若考虑起来，“那你就交出命魂由我们掌控吧，不然仅凭口头一句誓言可不保险。”

就算在仙界有天道应誓，还是有很多人违背誓言，侥幸认为报应不会降临己身。何况是没有天道的归墟呢？这里的人要是遵守誓言才有鬼了。

幻烈仙帝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她还是交出了命魂，从此生死由凌相若和易玹一念决定。

“蚊道人身死，幻烈认其为主了。”烛九阴将消息告知时辰老人，“这两人果然还藏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底牌。”

时辰老人神色不虞：“然而付出如此惨重代价，却不曾将任何有用消息传出，真是废物。”

一番折腾，他们还是不知道凌相若和易玹到底藏着什么底牌。

“不管怎么说，我们对他们的态度和策略得变一变了。”烛九阴淡淡道，“他们既是余不群，又不是余不群。”

凌相若和易玹的行为无疑是翻版的余不群，可他们却比余不群更加精明和强悍，用对付余不群的方法显然是对付不了他们的。

那就只能继续采用怀柔策略了。

“你备上一份厚礼，再去请他们炼制一份九转金丹。”时辰老人道。

我给你送礼，你给我炼丹，这一来一往无疑是增进关系的良方。

烛九阴欣然前往。

“烛龙祖巫真是客气了，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啊。”凌相若客气道，一般这种情况说话的同时，手也就伸过去了，可她没有。

烛九阴道：“小小薄礼不成敬意，道友快收下吧，总不好叫我一直拿着。”

客人都这么说了，要是再不收可就不好看了。可凌相若真是做得出来，就是摇头不接：“无功不受禄，烛龙祖巫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烛九阴心说果真难缠，只好暂时收回储物戒，从容道：“此次登门依然是求丹，这里面不是别的，正是炼制九转金丹所需的材料，不论成丹几何，我只要一枚，多余的材料也全都赠予道友。而炼丹的报酬我也会另付。”

凌相若道：“烛龙祖巫的诚意我们感受到了，但实在抱歉，我暂时没有开炉的打算。近来已经接连开炉，我们打算闭关一些时日，暂不接单。”

烛九阴神色一变：“道友可是嫌报酬太低？”

“烛龙祖巫误会了。”凌相若四两拨千斤，“实在是没有闲暇，还望海涵。”

烛九阴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强求，告辞离去。

时辰老人见他铩羽而归，不由得多了几分兴味：“什么意思？对老夫不满么？嫌弃老夫的礼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