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直播是我没准备好,出了岔子,非常感谢您给我刷的十个火箭,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下次单独给您视频播?
他发完消息就开始脱衣服,这套劣质的黑丝短裙情趣套装是他拼多多十九块钱包邮买的,准备用完直接扔了,如果「花开富贵」同意加好友,还要视频看他女装的话那就重新买一套。
说起来有点怪,像他们这种色情主播,榜上大哥砸钱不就是为了多看点福利,或者直接约线下,但「花开富贵」从来没想要私联他,甚至平时连骚扰信息都没发过一条,好像给他砸钱就只是因为喜欢。
谁会真情实感地喜欢一个色情网站的主播?
况且他连脸都没露过,最多只有小半个下巴和嘴唇,陶画自知自己身材不算多好,虽然皮肤够白没赘肉,但也没明显的肌肉线条,顶多就胸大了点,可能是因为他双性人体质,有雌性激素的原因,不过也没多大,肯定比不过那些女主播。
但一直等陶画收拾好一切拉开桌帘,「花开富贵」也没回他消息,倒是宁钊从外面回来了。
陶画避开与他视线交汇,低着头把衣服往垃圾桶里塞,宁钊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就愣愣地站门口看陶画。
他之前没见陶画哭过,准确来说,是压根没怎么注意过陶画,陶画在寝室里存在感很低,总是一个人待在桌帘里看书学习,不太喜欢说话,他对陶画的印象就是个漂亮的男生,没了。
今天可以再补充一点,哭起来也很漂亮的男生。
他想缓和气氛,主动去接陶画的垃圾袋:“我给你扔吧。”
陶画怕他闻到里面衣服上的骚味,毕竟刚刚喷的水挺多,他脱的时候都能闻到那股味道,哪敢让宁钊给他扔,摇头:“我自己去。”
被拒绝的宁钊更尴尬了,他手停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背后门一拉,宁钊回头,正对上一双布满凉意的眼睛。
“施砚?你不是去图书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施砚没理他,略过宁钊直直走到陶画面前,嘴角紧绷,视线在陶画身上来回扫视着。
施砚是他们寝室长,专业第一的知识分子,性格冷淡的要命,跟陶画一个地方考来的,不过和陶画关系倒没有多好,平时除了学习几乎没什么交流。
陶画虽然不知道施砚为什么这样看他,可他一动不敢动,他承认他有点怕施砚。
一分钟后施砚目光终于从他身上移开,淡淡地回宁钊:“重点该背的背完了,提前回来准备下一科复习。”
宁钊又想起他下午惨痛的考试,干巴巴地说:“哦。”
陶画脚底板站的发麻,施砚还在他面前杵着不动,他偷偷往边上挪,“我去扔个垃圾。”
“什么垃圾?”
施砚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他今天尤其反常,换平时根本不会过问这种小事。
真是离了个大谱,陶画把垃圾袋往身后藏,怎么一天到晚这群人就盯着他垃圾袋看呢?
关键时刻宁钊往前迈了一步挡到他俩之间,脸上挂着笑:“哎,垃圾不就垃圾,能有什么,施砚你跟我来,帮我画个重点,上回老师划重点的时候我睡着了,没听见。”
他一边把施砚往自己床位拽,一边给陶画使眼色快走,跑出寝室后,陶画决定再给宁钊加一块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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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完垃圾陶画没立即回去,到校外银行查了余额,下午直播打赏已经到账,他趴在机子前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最后把钱取出来,钞票摸到手里的那一刻幸福感达到顶峰,出银行时人都是跳着走的。
他怕回去被施砚抓着继续问,在外面待到快关寝才慢悠悠地绕回去,施砚作息很规律,总在十一点睡觉,他到寝室时已经十一点半了,施砚果然不在床下,宁钊在复习,肖荀……肖荀好像没回来。
陶画简单洗漱后也往床上一躺,准备今晚在梦里再数一遍百元大钞,可梦做的不连贯,他半夜两点被尿意憋醒,蹑手蹑脚地下床往外走,男寝厕所那边灯最近坏了,黑漆麻乌什么都看不清,陶画尿急出来忘记带手机,只能一路摸黑到厕所。
在他准备脱裤子放水时,身后忽然响起一窜急促的脚步声,他刚想回头,肩膀被人猛地按住压回在厕所门板上。
他痛得大叫:“哎,哎!兄弟,我就上个厕所,你——”
陶画身体一僵,有只冰凉的手顺着他裤衩边摸了进去,动作很快,毫不犹豫,直抵他下午刚爽过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