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画被笼罩在阴影中,他自下而上看着肖荀,耳垂被捏的发烫。还是时代变了,这年头连变态都敢骑人脸上如此猖狂,要搁以前那可是人人喊打,直接关精神病院去的。
肖荀把他夹的很紧,两层薄薄的布料挡不住咚咚的心跳,陶画氧气稀缺,用手推肖荀:“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再压我马上得憋死了。”
施砚往后退了一步,腾出空间,手臂松松垮垮地拦在陶画面前,他警告肖荀:“别吓他。”
肖荀笑笑,跪坐到床上,抓住陶画的胳膊,“早说你娇气,这才哪到哪?光夹着就不行了,以后把你抱中间干,你要怎么办?”
抱中间……干?
给他抱中间干?
陶画呆若木鸡,脑门像刚烧开的水壶一个劲地往上冒热气。
肖荀说的话他一个字都理解不了了,当即决定把肖荀踢出中国国籍,让他自己独立成国,创建一门肖语,一个人,一个国,过一辈子。
畜牲,简直是畜牲。
他封肖荀为畜牲国国王。
“到时候你喊我两声老公,也许我会多给你扩张扩张,保管你爽的找不着……”
陶画一个挺身挣脱开施砚,猛地扑到肖荀身上,把他压在床单上死死捂住那张毫遮拦的嘴,“肖荀,你平白故发什么疯?”
肖荀抬手勾住他宽松的衣领往下拽,露出一片青青紫紫的肌肤,他眼神暧昧,弯了弯眼角,什么都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陶画拿这种死皮赖脸的变态毫办法,他想了半天,骂了两个字:“傻逼。”
肖荀笑得更高兴了,在他手掌底下闷闷地回:“嗯。”
陶画瞬间噤声,不敢再骂。
他之前怀疑肖荀有抖s属性,现在看来是反了,这个逼应该是抖,被骂也能爽成这样。
“所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变态?”
宁钊惶恐地左右巡视,一开始他以为是什么校园青春暗恋戏码,结果越听越不对头,肖荀是变态就算了,看着确实不像好人,怎么施砚也是?
“我不是。”陶画立刻反驳,“我辜。”
宁钊把目光转向施砚:“你有话要说吗?”
施砚脸上没什么表情,平平淡淡的,像在说一件关紧要的事:“没有。”
宁钊:“你承认你也是变态?”
施砚:“可能。”
“可能?”宁钊弹了起来,差点喊破音,这还得了,宿舍统共就四个人,有两个都是变态,他和陶画岂不是很危险。
肖荀拿开陶画盖住他的手,转头好笑地盯着宁钊:“你慌什么?又没人对你感兴趣。”
宁钊本来就烦,给他拱火两句更烦了,“你少说点行不行,最变态的就是你。”
肖荀撑起身体,轻轻松松地把陶画捉进怀里,挠了挠他的下巴,“我觉得没你变态,最起码,我没拿着老干妈蹲浴室门口听墙角。”
陶画被他挠得直低着头往回缩,“不是,停,都停一下。”
没人听他说话。
这两人还叭叭的在那争论,已经从“捧着老干妈听墙角”吵到“肖荀醉酒那晚缘故打宁钊脸还痛骂他是小偷”。
马上楼下大爷又要上来敲门了。
每次他俩吵架都好像放了一道别人插不进去的结界,陶画靠在肖荀怀里考虑要不要直接给肖荀一个大嘴巴子把人扇清醒,或者把拖鞋塞宁钊嘴里,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场闹剧的继续。
“闭嘴。”
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
嘿,陶画惊奇地发现,没声了。
早知道施砚说话管用,他哪还需要受这种噪音折磨。
宁钊好不容易停下来,转身去床头那开了瓶农夫山泉,他说得口干舌燥,肖荀太能诡辩,黑白颠倒,要不是他作为预备党员意志坚定,差点就被肖荀带偏以为是他哪里做了。
“我渴了。”肖荀低头看陶画。
陶画莫名其妙,“你渴了去喝水啊,指望我吐点口水给你?”
肖荀居然真阖上眼要低头。
“我真……我真是……操了。”陶画惊恐万分,拼命往外挣脱,他恨啊,恨他不是个188黑皮体育生,能一拳把肖荀的头打歪,然后气都不带喘的连夜爬上崆峒山。
奈何力量悬殊过大,挣扎果,陶画转头去向施砚求助:“施砚,施砚,救命。”
就算施砚可能是变态,那也比肖荀强多了,起码施砚还会伪装一下,不像肖荀现在,被戳穿后直接开摆,明摆着耍流氓。
肖荀掐着陶画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喊什么,不经逗。”
“大哥,”陶画神情痛苦,“我胆子小,你别吓我,我真觉得你精神状况不太好。”
肖荀:“我觉得我挺好的。”
你觉得有个屁用,神经病院的病人哪个不觉得自己是正常人?
陶画敢怒不敢言,只能用余光去瞥施砚,渴望施砚能对他伸出援手,终于在他余光暗示的第十遍时,施砚动了,往前走了一步,拉开肖荀揽在他腰间的胳膊。
“想知道么?高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