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给陶画打视频的那个夜晚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施砚在这天晚饭后给肖腾远递了请假条。
他要请两天的休假。
肖腾远没多问,他对施砚向来如此,不强迫,不关心,给他挂着肖家大少爷的名头,这段时间有重要场合就带一带,去给那些肖荀从小见到大的人认个脸。
就如肖腾远在临放假前对施砚说的那样,带他提早适应以后要过的生活。
原本施砚的暑期计划是陶画去哪他去哪,但肖腾远把他和肖荀都喊了回去,开了场家庭会议,大致就是到了差不多的年纪,得着手准备接管家业了。
肖荀先开始不太情愿,觉得开学才大二,没必要这么早接触,被肖腾远拿家法警告过一次后就不敢再有异议。
肖腾远瞪他,恨铁不成钢:“跟你哥学着点,心浮气躁,以后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上?”
施砚一声不吭,仪态端正,他自然知道这是肖腾远给他进入肖家内部的机会,他毕竟是个外人,肖家不止肖腾远一人掌权,想以后融入进去,他现在必须要跟着肖腾远的指示走。
他得赚钱。
回青城的路上,施砚眼前蓦地闪过陶画锁骨那片鲜红吻痕,还有肖荀那天发疯似的胡言乱语:究竟是跟你,还是跟你的钱,想明白没有?
他当然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可明白又能怎么样?哪怕知道陶画就是那样一个人,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用三百万买下这层空有名头的表面关系。
起码是一层关系,让他和陶画之间不至于像高中时期那样毫瓜葛。
虽然这层关系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
施砚手指滑动屏幕,一条条翻看着半个月内他和陶画的聊天记录。
基本都是陶画先给他发的,像真正异地的爱人一样分享各种东西,有新上映的电影,旧巷里的蛋糕店,喧嚣夜市中的小吃摊,晚间静谧的公园,还有很多,很多。
那些他曾经幻想和陶画一起做的事情,陶画已经做完了。
发给他的照片里,通常只有陶画一个人,笑得很开心。施砚喜欢看他笑,他希望陶画过得好,过得幸福,只是同样会不甘心,这些快乐为什么与他关。
为什么呢?
施砚走在荒凉破败的小路上,夜已深,周围住户早就搬迁的差不多,枯草丛生,破房烂瓦,这一片几乎没人。
他走路很轻,没有杂音,越靠近那扇铁门,声音越是清晰。
“啊……好深……轻点……”
“别顶!我……不行了,啊!等会儿……胀……”
“弄疼你了?”
“没……你射太多了,肚子里胀的难受。”
铁门没有关紧,暧昧的叫喘和粘腻水声顺着门缝往外流,尽数流入施砚耳中。
他站定在铁门前,睫毛遮盖住眼底浓稠到化不开的阴郁。
“画画。”
他喊他画画。
“等会儿想不想去夜市了?昨天鱿鱼串没摆摊,今天再带你去看看。”
“不想,你弄了我这么久,累。”